很明显,不是在看他们这群歪瓜裂枣。

方子渊收回视线。

……也不知这窦燃怎么突然开窍了,明明印象里没这么帅,也没这么特殊,但记忆就像被模糊化处理过一样,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

现在这人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即便不说话,也让人莫名其妙不敢忽视,隐隐的,方子渊从他身上感受到一股养尊处优、冷淡从容的矜贵。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紊乱的情绪,在心里默默筹划。

……

沈时自然不会在意一个小屁孩怎么想他的。

他今年二十又八,凭借自己的实力,稳扎稳打的把自己老爸沈寒清搞下台,才坐上董事长的位置没多久,就被颐养天年的沈寒清逼着去相亲。

沈母也见不得他这么大年纪还打光棍,身边一个可心人也没有,干脆随了沈父的意,给他挑了家家世、相貌、人品都不错的女人,他便是在去往相亲的路上穿越的。

一场车祸,再睁眼就是熟悉又陌生的寝室。

寝室里声音嘈杂,楼外还有哨音。

室友们行色匆匆,看见他就像没看见,撇撇嘴便跑下楼集合,沈时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却也不会将心底的惊涛骇浪表现在面上。

下床快速洗漱完毕,他看了眼镜子。

镜子里的人五官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缩水一样年轻到18、9岁,但看起来就是与他截然不同,像蒙了一层纱布。

他审视着镜子里的‘自己’,看着自己高二那年挑染的银发、右耳打的几个耳钉,明白过来,这张脸是他、却也不是他。

这算什么?

沈时下着楼,在心里平静的想。

重返十八岁?

他又没什么遗憾,老天让他重来一遍,未免太亏。

……

在学校里不动声色地熟悉了两天环境,他终于确定,自己就是穿越了,穿越到了十年前的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