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刘钧恍然大悟地喃喃嘀咕了一声。

恰在这时,孙仓和卫包二人的肚子都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两人老脸一红,不约而同地低垂下头。刘钧也有听到他二人肚腹的打鼓声,问道:“你俩晚上还没有吃饭?”

孙仓尴尬地笑道:“实不相瞒,刘太守,我二人逃得匆忙,身上并未带钱财和贵重之物,中饭和晚饭,我二人都还没吃呢!”

刘钧愣了片刻,笑了,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这倒是本太守疏忽了。”说着话,他对一旁的下人道:“让厨房准备些酒菜,端送上来!”

“是!大人!”

过了也就两盏茶的时间,有仆人把做好的饭菜和酒水端送进来。刘钧已经吃过饭了,没有再动碗筷,陪着孙仓和卫包饮酒,顺便向他二人打探更多的军情。

孙仓和卫包都是精明之人,没有把彭宁军和严奉军那边的情况一下子全盘托出,而是像挤牙膏似的,只有等到刘钧问到了,他二人才会说出详情。

这饭顿,他们由傍晚一直吃到深夜,最后,刘钧微醺,孙仓、卫包则是酩酊大醉。

看孙仓和卫包二人都已醉倒在饭桌旁,想走也走不了了,刘钧让仆人准备两间客房,把他二人送到客房暂住一宿。

三更天,原本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孙仓和卫包,双双起床,悄无声息地走出各自的房间,到了外面,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轻车熟路的直奔刘钧的书房而去。

到了书房,两人把房门打开一条缝隙,侧身闪了进去。很快,他二人便在书房里找到了刘钧的太守印绶。

卫包从怀中掏出一块绢布,铺在桌案上,模仿着刘钧的笔迹,写下一封手谕,而后又用太守印绶,在绢帛上盖上印章。

处理妥当,他二人把绢帛收起,悄悄退出书房,回到各自的房间。等到四更天已过,也就是凌晨三点多钟,他二人装模作样的起床,向外走去。

这回两人没有再躲躲藏藏,而是光明正大的往外走,很快便遇到了巡逻的家仆和护院。

他二人一脸的不好意思,说昨晚和太守大人喝酒喝多了,竟然冒失的住在太守大人的府内,实在是过意不去,现在要回驿站,等到天亮,再来向太守大人道谢。

孙仓和卫包这么说,家仆和护院也不好阻拦,目送着两人离开。

他俩出了刘钧府后,根本没回驿站,而是直接去了北城。

到了北城门这里,两人立刻被看守城门的军兵和衙役拦住。

此时,孙仓和卫包已一改缩头缩脑的模样,腰板挺得笔直,大摇大摆地走上前去,高昂着下巴,趾高气扬地说道:“立刻打开城门,我二人要出城办事!”

看守城门的军兵和衙役们都差点气笑了,城门官走上前来,冷笑道:“这城门是你们想开就开的吗?这些天,郡城已经封城,别说现在是深夜,就算是白天,城门也不会开!”

“你好大的胆子!”孙仓正要发怒,卫包向他摆摆手,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绢帛,向城门官面前一递,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二人有太守大人的手谕,难道,你敢抗命不成?”

城门官吓了一跳,急忙接过绢帛,展开细看。果然,这的的确确是太守大人的手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