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祐颇感惋惜地说道:“只可惜,此战未能杀掉王邑那个祸害,让王邑给跑了。”

马武也觉得可惜,摇头说道:“就差一点啊!如果我们追击的速度能再快一点,能定斩杀王邑!”

贾复笑了,耸肩说道:“其实此战我军能大获全胜,也全靠王邑从中相助啊!”

众人不解地看着贾复,后者正色说道:“其实此战,莽军获胜的机会有很多。他们完全可以不打昆阳,直接绕城而过,进取南阳,可是王邑未准,这是他帮了我军的第一个忙。莽军攻打昆阳时,王凤两次递交降书,可王邑都未准,这是他帮了我军的第二个忙。”

“即便是要强攻昆阳,莽军也不该四面围城,堵死全部的出路,而应该选择三面进攻,留一条活路,如此,方能动摇守军的军心,甚至是让守军主动逃出城邑,可王邑犯了兵法大忌,四面围城,导致守军别无选择,只能殊死抵抗,这是王邑帮了我军的第三个忙。有如此昏庸之统帅,莽军又怎能不败啊?”

听闻贾复的这番分析,众人频频点头,贾复说得没错,兵法有云,围城当围三,不围四。

贾复继续说道:“另外,莽军表面上看起来兵多将广,实则,大多数的将士都是东拼死凑来的,内部分歧严重,矛盾重重,而主公所用的攻心之计,又恰恰击中了莽军的要害,这也是我们进攻莽军大营的时候,莽营里明明有那么多的将士,但真正肯站出来抵御我军的兵力,就只有王邑所率的那万八千人。”

祭遵两眼放光地看着贾复,脸上也自然而然地露出敬佩之色。

他以前以为贾复只是名有勇无谋的猛将,现在看来,自己太低估贾复了,贾复对整场战事之通透,超乎想象,此人当真是有勇有谋。

刘秀回到营帐的时候,正看到冯异坐在营帐外面乘凉呢,他乐呵呵地走上前去,笑问道:“公孙,你怎么在这儿坐着?”

看到刘秀,冯异立刻起身,拱手施礼,说道:“属下见过主公。”

刘秀向他摆了摆手。冯异挺直身形,向刘秀说道:“营帐里不通风,人又多,属下得闲便出来坐坐。”

侧耳听了听营帐里面的动静,里面的众人正说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也提几句各自的功绩,相互夸赞一番。

刘秀一笑,拍了拍冯异的胳膊,和他一前一后的走进营帐当中。

见刘秀回来了,营帐中的众将齐刷刷地站起身形,插手施礼,异口同声道:“主公!”

刘秀笑呵呵地向众人挥手说道:“都坐吧!”

“谢主公!”

刘秀问道:“这两天,大家休息得怎么样?”

马武拍着胸脯说道:“主公放心,属下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