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志说道:“一支不下千人,另一支有五百人左右。”

也就是说,目前蓝乡的莽军至少在两千往上,弄不好都超过三千人了。铫期垂下眼帘,沉思未语。

刘全催马上前,凑到刘秀身边,脸色难看、表情凝重地说道:“公子……”

刘秀摆了摆手,侧头瞪了刘全一眼,后者吓得一缩脖,再不敢多言半句,连退数步。

冯异说道:“主公,现在驻于蓝乡的莽军,极可能已有三千之众,这比我们事先掌握的情报要多得多。”

骑兵擅长长途奔袭,但不擅长打巷战,倘若蓝乡内的莽军只有一千人来,他们还可以强行一战,有取胜的机会。

但现在莽军的数量增至三千余人,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掌控。

马武黑着脸问道:“莽军的运粮队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赶在我们要偷袭蓝乡的时候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两支!难道是我们的谋算,已被莽军所察觉?”

刘秀若有所思地缓缓摇头,倘若莽军真觉察到己方的计划,那么派到蓝乡的就不会是两支运粮队了,而是精锐的大队人马。

彭志小声说道:“今日是大年三十,明日是正月初一,甄阜和梁丘赐都要犒赏三军,所以……”

“所以,甄阜和梁丘赐才于今日,各自派来运粮队,要把过年的吃食运送回军中。”刘秀接话道。

彭志躬身,说道:“主公英明!”

刘秀眯缝着眼睛,在心里默默盘算,五百对三千,这一仗己方到底有没有胜算。

现场无人再说话,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刘秀身上,只等着他做出决定。

过了许久,见刘秀还是沉默不语,铫期说道:“主公,既然突生变数,不如,择日再战?”

刘秀缓缓摇头,喃喃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迟则生变!”

甄阜和梁丘赐都不是等闲之辈,蓝乡这个弱点,他二人暂时因为内斗的关系,谁都没顾及到,可万一哪天,他俩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了蓝乡,加强此地的布防,己方就再无偷袭的机会了。

而且莽军的运粮队已经抵达蓝乡,就不能再让他们活着回去,不然,让莽军把大批的粮食运回到军中,就算己方日后能成功偷袭蓝乡,也起不到扰乱莽军军心的效果了。

刘秀眼中精光一闪,说道:“今日一战,必须得打!”说着话,他看向彭志,问道:“你们有多少人在蓝乡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