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伟德:“老太太特意关照,一定得接上你一块儿回去!”

钱伟德开着车,副驾驶的座位上坐着钱淑华,江路坐在后座上。三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钱伟德、江路、钱淑华三人回来。钱伟德把满脸怒气的老太太扶到沙发前面,小心地安顿她坐下。

钱淑华:“宇生啊,等你的腿好了,你还是跟你媳妇回你们那边儿过吧。”

宋宇生:“妈,您这是怎么了?”

钱淑华冲着门厅方向,“你们把我当个外人,还上我这儿来住着,多难受啊?”

江路走进客厅,“妈,您就别生气了。”

钱淑华:“生气?我怎么敢生气啊?人家该问了——你是这家里的谁呀?”

江路的眼泪又上来了。

钱淑华:“知情的人不说什么,不知情的人该说了,‘这老太太真霸道,自己有俩外孙,就不让人家有自个儿的孩子!’我说得清楚吗?”

江路看着老太太,似乎恍然大悟。

钱淑华:“我们就是担待不起啊!我们俩孩子也担待不起!说起来征征和隽隽连个小弟弟、小妹妹都容不了!这家人什么玩意儿啊,啊?愣让人家把胎给打了。我们怎么担待这么难听的名声!”

钱伟德:“骂就骂,也不能伤人心……”

江路似乎在自语:“本来我还挺感动的。”

宋宇生和钱伟德懵懂地看着她。

江路:“我还以为您是舍不得那孩子才发那么大的火。我把这当成挨自己母亲一顿骂呢。一边是忍着,一边心里也挺热乎的。”

宋宇生看着江路。

江路声音很弱:“看来我是弄错了。妈,您说得真对,不是一家子,别愣往一块儿凑,反而假惺惺的。”江路说完慢慢走开了。

宋宇生:“妈,做都做了,还何必发这么大火儿啊?”

钱淑华:“没你这么当丈夫的!撺掇自己媳妇去打胎,但凡是个女人,她不想做母亲,不是身子有病,就是脑袋瓜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