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子!”他突然歇斯底里的吼叫起来。

他站起身,踹破了门,走出去:“江会会是骗子,你也是骗子,你们都是骗子!!!!”

她明?明?答应过自?己,会长命百岁,好好活着。

骗子,骗子,骗子!!!

他一个也不信,他谁也不信。他要自?己亲眼去看看。

江会会肯定还活着,她一定躲在平江的哪个地方。

不是在图书馆,就是补课学生的家里。

她什么工都打,可能现在和?平时一样,在收银台打着盹。

小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宴礼,你现在这样要去哪?”

他要去哪?他要去车站,要去平江,要去找江会会。

他才不信那些狗屁言论?,江会会怎么可能会死,她怎么可能会死。

怎么可能。

他一直闷头往前走,直到那辆黑色的轿车横停在他面?前。

看着眼熟的车牌号,周宴礼的脚步顿了顿。

他看着从车上下?来的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眉目深邃,此时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唯一一个熟面?孔,让他觉得心安。

只是面?前这个男人早已褪去少年的青涩,变得更加稳重?更加内敛。

过于强大的气场令他看上去难以接近。

他的肩更宽了,个子也更加高大,站在周宴礼面?前,还得垂眸看他。

那双深色的眼眸远比二十年前还要让人看不清,摸不透。

二十二年,可以改变的东西太多。

现在的他更具安全感。

只是往那一站,就让人下?意识想要依靠他,仰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