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林捣乱:“你姐姐就不是,她是棕褐色的。”

安妮轻打他一下:“那是因为我母亲是德墨混血……我接受了我父亲的基因比较多,这也是为什么一直都有呼吁应该我来继承皇位的呼声原因,在某些人的眼中,种族比什么都重要,顺便说一下你那个小女朋友应该就是红褐色的发色,在法国人中比较少,属于英国系,比较不受欢迎的,所以她染成黑发倒是挺好,而我这个姐夫起码还是个瑞典人,也起码还有比较纯的血统。”她什么时候偷偷观察过玛若了?

齐天林无所谓:“什么事情都有人捣乱的,不理就是了。”

安妮又打他一下:“不理?种族问题一直都是我最深恶痛绝却又真实萦绕在欧洲上空的阴影,你以为二战雅利安血统的鼓吹论和前苏联在东欧搞的混血主义都是无中生有?这些恶魔不过是暂时躲起来等待时机罢了……你以为我们卡尔玛家族就真的只是个招牌,只是表面上这点弱不禁风的虚架子?欧洲这些王室千百年来积聚的力量绝对不是表面这点……”

齐天林做紧张状:“你们家这些秘密给我说了不会灭口吧?”

安妮笑骂着就拿膝盖踢他,因为齐天林正坐在贵妃榻的中部,她腰旁边,被齐天林抓住了,顺便就帮忙揉揉她的腿,挺舒服的,就继续上课:“我跟你表述的意思就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父亲干的时候就非常大的阻力,但起码我母亲是德裔,才勉强过关,有很多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希望我能够延续血脉,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看见你就觉得你可以帮我摆脱这个束缚的最大原因……”

齐天林好笑地摸摸自己头发,安妮不满的动动脚,他赶紧又去揉腿:“没想到我这个黑发还可以吸引公主的喜欢?”

安妮帮他普及知识:“其实在欧洲最为高贵的就是两种发色,纯金发和黑发……你别得意,不是你们亚裔的黑发,是古罗马血统,亚瑟王的黑发……”

齐天林做昏迷状:“亲爱的公主,您就放过我吧……我就是个耍刀弄枪的粗人,您跟我讲个什么欧洲血统,我知道您要下嫁我很艰难……您真的做出了很大的牺牲,我会一辈子把公主殿下捧在手心的!”手上的动作真的温柔了很多。

安妮笑得恬静:“我要说的意思就是,我们也许一直都没法正式结婚,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所以你就没有必要把你那些事情给皇阿玛交代,你就做好一个男朋友以及你该做的事情就是了……”

有点惊讶的齐天林还是适应简单的安排指令:“我现在该做的事情是不是就是给你捶腿?”

安妮顺势就稍微侧转一点身体:“别的地方也可以按一按……”

齐天林就真的起身弓腰专心的帮安妮按摩,安妮趴着也不闲,双手叠着垫在下巴下体会:“这好像是我们第一次比较自然的身体接触?”

齐天林记性好:“海里那次才是第一次!”

安妮忍不住就伸手无意识的在他腿上挠:“嗯……你还偷偷的揩我的油。”

齐天林现在动作可老实了,一板一眼,安妮看着他的眼光就愈发柔顺,慢慢地也不作声了,全身心享受。

齐天林觉得自己这也算是五好男朋友了,可等到第二天上午看见那个玛丽公主的未婚夫维特拉,齐天林顿时就觉得自己啥都不算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位未来的瑞典亲王,也就是女王的丈夫,相貌堂堂五官端正,也带着一副黑边框眼镜,身材同样魁梧结实,当两姐妹和两个男人都站到一起的时候,还真有点让人怀疑着两姐妹的审美观是不是太雷同了一点。

维特拉非常的彬彬有礼,说话显然就是受过严格的皇家训练,等齐天林跟他友好的握手寒暄了两句,就被他带笑的指出了好多处礼仪错误:“啊,你真的会庆幸你的太太不是皇储,说起来当年我是打算追求安妮的,结果安妮顺手就把我介绍她姐姐了……”

齐天林对这种不端架子的人就比较待见,他们这是在斯德哥摩尔大教堂做最后一天的全家彩排,然后参与的人有贺兰和挪威的公主作为伴娘,还有旦麦的王子作为伴郎,齐天林跟新郎是身份最低的两个人,非常的心有戚戚焉……

只因为安妮拒绝任何安排给她的男宾,自己也不太情愿的齐天林就只能硬着头皮上场,尽量一动不动的站在尽量不引人注意的地方充当背景板。

可是传说中欧洲公主非他不嫁的影子骑士终于没有遮遮掩掩,怎么可能会不引人注意?

这已经是八卦报刊以及各种正式媒体,在婚礼进行式上列为除了新婚夫妇之外最重要的炒作看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