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梦幻:“哈……应该是吧?!”

有点头大:“你在什么地方?宝宝让我来找你……”

“他?你是什么人?联邦调查局还是中情局?拍电影么?”根本就没法交流!

齐天林耐心:“我是他的战友,他死了……有东西要交给珍妮。”眼前的墙上,有好几个相框,其中一个框子里面宝宝满脸笑意的搂着一个有点胖乎乎的姑娘,姑娘也不客气的揪着他的下巴,下面有句花体的珍妮天使……

对面沉默了……

齐天林没有吸过毒,连大麻都没有抽过,不太能领会对方的精神状态,只能继续下猛药:“他死了,在利比亚的叛乱中死了,但是留下东西指明是给珍妮的……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去。”他觉得自己就好像一个快递员,还是免费的。

还是沉默……

齐天林记下号码,决定过几个小时再打,也许那个时候会有不同的精气神:“那这样,也许你现在不太方便接听电话,我换个时间再打过来,拜拜……”

然后一个带着泣声的女声飘忽出来:“别……别……他死了?”

齐天林又觉得自己好像是当时去露丝面前送罗伯特的死亡通知一样:“嗯,确定死了,我亲手收拾的。”

然后电话里面就如同漂浮着的鬼声一样开始萦绕着凄厉的哭声:“是你们杀了他!你们!就是你们!你这只该死的老鹰!你们都是刽子手……”

也许她说什么,齐天林都不是很在意,但是这个词就不得不注意了:“老鹰?你认识老鹰?”

电话里依旧是无休止的咒骂和哭泣,齐天林想想:“你能给我一个你确定的地址么,我过去找你,宝宝给你留下了一笔钱,他说只有你才知道密码,我必须要亲眼看见你打开账户,才能确认。”手上却轻轻的打开相框,取出那张已经有些黏在相框底板上的照片,揣进自己的衣兜里。

对方根本不接受这个诱惑,依旧有些狂躁的继续在谩骂和哭泣中快速切换,一点都不带磕绊的……很神奇,也许就是磕了药之后的效果?

齐天林把电话拿到屋外的邻居耳边:“您听听是这个声音么?”

有些花白头发的老太太听了就撇嘴:“不是她还有谁,你看看我们这个镇子上,还有谁像她这样没有教养?她的哥哥是个好孩子,看见谁都笑眯眯的,可是他们……没有爹妈,他又早早的去军队,珍妮就没了管教……”

齐天林草草听完大概的血泪史,直接挂了电话,把电话号码发个短信给苏珊,让她查查位置,等待的时候顺口询问:“珍妮的哥哥……最近一两年有人来找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