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风冷冷看着她:“别让我自己动手。”

“......”

几秒后,女生嗓子咽了咽,随后才心口起伏地往前走,将还在录着视频的手机递过去。

而手机到手的那一刻,“砰!”地一巨声,手机瞬间被砸到地板上摔得四分五裂,锋利的小零件擦过女生的小腿,有轻微的刺痛,她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没带现金。”邹风勾着唇,手抄进衣兜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明天自己去学生会办公室取。”

他看了眼她胸前的校牌,想了想大概三个月前的一幕,对这张脸大概有点模糊印象,笑了:“夏思树说,你暗恋我?”

“......”女生没回答,只小声说:“你家不是普通的家庭,你们继兄妹的关系,家里不会同意的。”

几秒后——

邹风有点敷衍地“噢”了声,觉得有点好笑。

“我现在跟你说话的原因,是因为你是她的同班同学。”邹风看着她,嗓音散漫,但带着十足的压迫感:“我不管你知道多少,又打算怎么处理,但既然你知道她是我继妹,就该清楚你们辈子唯一的交集就只会是在这个学校里。”

邹风笑了声:“这个事捅不捅出去,对她的人生不会造成一点实质性影响,但她不喜欢,所以我尽力帮她压着。”

“所以如果我是你的话,只会尽量跟她做朋友,因为离了联高,你这辈子也不会有跟她认识的机会。”

字字诛心。

又一记榔头般现实无比。

……

教室内。

几乎是夏思树走入室内的那一刻,就被全班行注目礼般一直看着走到自己座位。

沸沸扬扬传了几天的八卦新闻,此时已经完全明了。

连江诗都对邹风的这波操作佩服得五体投地,邹风喜欢夏思树,在联高成了一个被所有人知道的事实。

最后的那层窗户纸已经被撕了下来,两人处于一个微妙的临界点,她知道,他知道她知道,但这几天谁都没有当面开口。

夏思树还是和往常一样按部就班地上学上课,联高制服外穿着一件御寒的毛呢大衣,脖子上是条薄款羊绒围巾,只不过放在她身上的目光变多。

直到几天后邹洲过生。

邹洲这段时间在沪市和深圳,到了这天也要赶回来,按着家里的规矩,最起码要家人一起吃一顿饭,周慈和邹鸢也过来,甚至有难得一见的老爷子,也就是邹风的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