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瑞伸手挡住唇形,低声对时寻说:“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他想向你请教吗?这人死心眼,我劝了很多次也不肯放弃。”

听了端端讲说的前情提要,时寻心里也大致有数了。

他放下肩上的书包,背包的颜色意外融入椅身,也与他眉眼间的沉色契合。

时寻还没开口,那人先焦虑地替自己辩解起来:“当时那事都怪我鬼迷心窍听信了别人的胡言乱语,你能不能别记恨我,我是真觉得你厉害才想请教一二。”

“等等。”时寻在他的解释里掐住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点,“‘别人’是谁?”

对方的声音卡顿,讷讷道:“额……是一个姓郑的人,说起来他还蛮奇怪的,话里话外总是暗示我去打听你的生活,美其名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时寻眉心一跳。

他突然想起前段时间段颂飞曾和他说过的一件事,大概是说有人曾想花重金打听他的近况,难道就是这件事?

时寻于是继续问下去:“所以你就花钱打听我,然后转头告诉他?”

那人猛地摇头:“没有没有,我又不是神经病,打听你私生活干嘛,我肯定是当时脑抽了才会信他。”

时寻垂下眼睫,怂恿别人试探他的实力,再想方设法窥探他的生活。

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还这么“关心”他的人,八成是郑路没跑了。

看来,他需要想个办法给烦人精点颜色瞧瞧了。

时寻回过神,准备先行解决眼前的情况。

他对那人道:“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教人我的确不行,但只要你别再干那种蠢事,以后遇到问题,可以尝试问我。”

在对方兴奋地道谢中,时寻缓缓落座,陷入沉思。

·

柏沉故趁时寻离开去医院做了个复查,确保手伤能够尽快恢复。

在得到结果后,柏沉故移步停车场。

他的手才刚搭上车门,身后蓦地传来人声:“柏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