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故扶他坐在沙发上,准备给他冲蜂蜜水。

时寻一把拉住他,柏沉故反应不及,顺着力道坐了下来。

灯光下,时寻眸间迷蒙的水雾格外明显,传来的言语也分外直白:“能亲亲吗?”

柏沉故搭在一处的指尖轻捻:“你到底喝没喝多?”

时寻偏头,脑袋沉沉地砸向一侧,醉态尽现,嘴硬倒是半点没减:“没有啊。”

柏沉故明知道他这种状态维持不了多久就会睡去,还是故意逗他道:“那就来算算账。”

时寻眸光凝滞,柏沉故的话却还没完:“知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他往前凑近,不断向柏沉故的唇瓣上擦动,试图蒙混过关,但视线总是聚焦失败,完全亲不上。

柏沉故逆着力道掰动他的下巴,时寻的视线也被迫转动。

时寻认错认得极快:“我错了,下次不敢了。”

怔神间,时寻的嘴唇贴附上来,灼热的温度顺着软糯的唇瓣递送而来。

柏沉故还不及给予回应,右侧的肩膀一沉,时寻就这么枕着他沉沉睡去。

半晌,怀里的人又哼哼了两声:“才怪……”

柏沉故倒吸一口气,伸手靠近他的后脑勺,又在敲实前停了手。

平静的呼吸带来无与伦比的安心感。

客厅内光影晃动,柏沉故抱着时寻回房,静静地伴他入睡。

·

时寻醒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

记忆断断续续地回笼,他隐约记得自己很开心,柏沉故却被他坑得很惨。

不过这都不是大事,一口咬定自己断片就完事了。

昨晚到今天上午他都不在医院,也不知道阿婆那边怎么样了。

简单收拾好,时寻打车到达医院。

很反常的,病房里不见阿婆女儿的身影。

阿婆还没吃饭,时寻决定先去买点饭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