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

夏斯弋慌乱地折步跪地,查看爷爷的情况。

路过的家长学生围成一圈,却没有人敢上前,夏斯弋仓皇地拿出手机拨打急救电话。

他的电话刚撂,人群中冲出一个神色惶急的人:“麻烦让一下,都不要围在这儿,病人需要更多的新鲜空气。”

柏沉故跪在夏爷爷的身体另一侧,看向夏斯弋:“我是医学生,请相信我。”

说着,他俯身放平夏爷爷,呼唤着:“先生,听得到吗?先生。”

见人毫无反应,柏沉故解开夏爷爷胸前的衣物,问夏斯弋道:“他有心脏病史吗?”

“没有,从来没有。”

柏沉故急忙看向不远处的校门口,指示夏斯弋道:“保安室门口有自动体外除颤器,快把它取过来。”

夏斯弋照办地跑开,快速带着AED回到柏沉故身边。

柏沉故停下心肺复苏,冷静地打开AED,按照语音提示的步骤一步步进行。

一番操作后,夏爷爷还是没有恢复心跳,他便继续心肺复苏。

直到救护车到达后医护人员接手,柏沉故才停下手上的动作。

夏斯弋请求柏沉故和他一起去医院,他永远记得临行前柏沉故深深向门口望去的那一眼。

遗憾、沮丧、又无可奈何。

夏斯弋轻叹一声:“爷爷脱离危险后,我才注意到学长的落寞,我问他怎么会在新生开学时出现在校门口,他和我说,他是为去赴一个约。”

“赴约……”

时寻不可置信地喃喃着:“你说,他是去赴约的?”

眼前,夏斯弋点头的动作逐渐模糊,时寻的思绪飘忽到很多年前柏沉故为他补习的夜晚。

两盏台灯在长桌面上圈起明亮,时寻头疼地往桌上一趴:“救命!语文为什么这么难?!它就不能像数学一样有个明确的体系方法吗?”

柏沉故扫过他面前的卷子:“别拿学习数学的思维往语文上硬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