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讨厌,有时候有点骄傲,对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面孔。

这些都不好,他不能学。

唐喜河用斧头锋利的那面撬开脑壳,只听见咔嚓一声,两瓣头骨敞开了躺在地上。

脑仁中没来得及躲藏的线形虫四处乱钻,被唐喜河徒手抓住一头,当场扯出来一根扔到地上。

攸关准备挑关节黑线的动作顿住,心生佩服。

唐喜河虽然是野生科学家,可人家熟能生巧,专业能力比他这个满脑子都是文字和数据的人还要过硬。

罗俊明瞠目结舌,指了指唐喜河的手,又指了指血糊糊的脑仁,“你怎么能直接伸手,你就不怕它反咬你一口,钻到你身体里?”

“只要够快,扔出去的力道够重,它就没那个机会。”唐喜河语气平淡,又从布包里抽|出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咖啡搅拌棍,在脑仁中迅速搅动,很快就又挑出几条虫子扔到地上。

三三兴奋地伸着小手想去抓,见白色的虫子化成灰烬后,还失落地噘起嘴。

攸关抚了把她的小脸,指尖将刀转了个方向,笔直摁进丧尸关节中,切断后,刀尖贴着黑线下方划过,成功将它与骨骼剖开。

指尖摁住黑线的一头开始转动手腕,让其绕上手术刀。

正准备凑近一点,余纵忽然按住他的肩膀,不由分说地接过手术刀:“我来。”

保护的意味明显,唐喜河不知道中间的事情,没什么反应,罗俊明和郑招娣纷纷露出揶揄的笑,尤其是郑招娣,也不知道抽什么风,脚还在地上跺了一下。

攸关:“……”

假装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下,他低声问余纵:“怎么样?”

余纵回头望向唐喜河:“有放大镜吗?”

“有。”唐喜河从自己那堆东西里翻出放大镜递过去。余纵接过后悬于黑线截断处的正上方,然后给众人打了个手势,让他们都围过来。

“虽然目前来说它没有攻击型,可这不是死物,而是活的。”

如果不单独提出来,还真不容易发现,这并不是一根,而是由许多更加细的线组合而成。被放大的截断处,有丝丝缕缕在蠕动,幅度非常小。

攸关瞳孔缩了缩,“你们还记得最高意志的周身的丝状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