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爷心里,妾身竟然这么厉害?”桃花笑了,一双杏眼弯成了月牙:“那爷这一腔信任可能是错付了。”

“你的面色可真像受了重伤的人。”继续扯那白布,沈在野淡淡地道:“若不是见过你上妆的本事,我也得被你骗了。”

就算她会上妆,也画不出这样苍白得跟鬼一样的脸色。

姜桃花脸色发白,却没挣扎,任凭他将自己外裳扯了,露出白生生的一截细腰,以及腰上裹着的厚厚的白布。

沈在野嗤笑,表情明显带着不信,手上动作不停,不耐烦这一圈圈的东西,干脆就用了狠劲儿,一把扯了下来。

穆无暇吓了一跳,到底是学了君子之礼的,立马就扭身看向别处。

就算是有准备,桃花还是被疼得嘴唇发白,倒吸了一口凉气。

还真以为能唬住他不成?沈在野失笑,也不顾忌南王在场了,直接将床上的被子掀开,伸手就去扯她的腰带。

刚止了血的伤口,被他这动作拉开,鲜血淋漓!

桃花眼波粼粼,眸子左右微动,带着些挑衅直视他:“那爷不如就看看好了。”

三寸长的口子,皮肉翻开,形状可怖,从后腰一直划拉到前腰,瞧着都令人皮肉发紧。

“呵。”沈在野挑眉,轻笑了一声,低头下来凑近了她。声音轻轻软软,却满是嘲讽:“你这女人是真蠢还是假蠢,受伤这种事,一看便知,你还真以为能骗到底?”

竟然真的有伤?

桃花斜靠在床上,任凭沈在野捏着,眼皮都没抬:“相爷这诬赖人的本事,是愈加厉害了。妾身是实实在在挨了人家一剑,如何做得了假?”

沈在野重重一震,脸上的嘲笑消失得干干净净,表情僵硬地瞪着她:“你疯了?”

微微一愣,穆无暇看向姜桃花。

女子身体何其重要,她竟然舍得划这么大一条伤口?更何况,就算是腰上这位置,伤口再深一点,那也是能要人命的!

“是。”沈在野伸手,捏起桃花一片衣襟:“这多半是猪血,才会凝成块,呈紫红色。”

疼得眼泪花儿直冒,桃花也勉强冲他笑了笑:“这不都是拜您所赐吗?”

穆无暇皱眉:“你的意思是,姜氏是假装受伤?”

他不计划着要她的命,她也不会被逼到这份儿上啊!她这么怕疼,又这么怕留疤,要不是没办法了,谁愿意挨这一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