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苇笑着说:“好的,梁导。”

梁平笑着说:“去测光站机位吧。”

两人目送柳苇离开,梁平才对陆北旌小声说:“思思有点入门了,一会儿你们一起拍,她可能会有点小动作,我没给词就是让她自由发挥,你可以试着引导她,帮她更入戏。”

陆北旌这才懂了为什么梁平现在又加戏。

因为柳苇的大戏已经拍完了,前面跟他的戏份是最早拍出来,也是拍得最精细小心的,等她的演技变好了,梁平才让她跟别的演员搭戏,现在等于大场面都拍完了。

陆北旌:“她还有戏吗?”

梁平摇摇头:“在二组没戏了。接下来就该让她去一组拍了。”

一组是文戏,全是室内戏。

很不好演,很容易变成照妖镜。

陆北旌:“那你能跟过去吗?”

梁平摇头叹气:“我暂时过不去,你也过不去。只能让她自己先回去,拍成什么样……”

很难说。

所以梁平才想在最后能努力的时候帮柳苇拔拔苗,让她多长进一点。演戏是可以靠惯性的,现在就是希望她目前这个状态能多保留一段时间,让她在一个人回到北京拍棚戏的时候还能维持住。

梁平:“我可以多赶赶戏,拍完大场面后我把剩下的交给别人,我也回北京。但怎么说也要半个月以后了。”

两人像是要放女儿去外地上大学的傻瓜父母,担忧又不得不放手。

陆北旌点点头:“我知道了。”

梁平看一看时间,黄昏快要降临了,虽然现在天还亮着,但时间过得很快。

灯光组已经对照那一天的光源光线把大灯搬出来了,地上到处是电线。

陆北旌站在柳苇对面测光,现在她还是不敢看他。

这几天两人都没说过话。

想到一会儿又要拍亲热戏,陆北旌就有点麻爪。

柳苇做为一个他很看好,并抱有期待的女艺人,他在看待她的时候其实并不是在看女人,而是在看艺人。

她是不是有天份,她的演艺生命有多长,她适合什么的角色,等等。

女艺人的演艺生命多数等于她们的青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