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为民嘟囔道:“老程都快五十了,叫年轻人不合适。”

蒙伟宰瞪了他一眼,“你嘴里就没一句正经话!”

又过了半个小时,菜肴一盘盘的端上了餐桌,蒙伟宰特意开了一瓶白酒。

蒙伟宰老伴的手艺很好,跟石父有一拼,红烧肉做的油汪汪、亮晶晶的,入口即化,林为民吃了两口,马屁拍的震天响,把蒙伟宰老伴哄的眉开眼笑。

覃朝阳看着林为民这德性忍不住摇摇头。

喝上了酒,蒙伟宰又问起林为民在米国的经历,回来之后,这几乎是林为民每见到一个熟人的必要流程。

听完林为民的描述,蒙伟宰感叹道:“这么说,米国还真是好地方啊!”

覃朝阳却道:“你听他白话!这小子在米国吃香的、喝辣的,回了国,转身就写了部骂米国的小说。”

“还有这事?”蒙伟宰闻言立刻来了兴趣。

“什么叫骂米国?老覃同志,你这话说的可真难听。好歹也是文化人,粗鄙!”

“那叫什么?‘批判米帝国主义’就好听了?”覃朝阳拆台道。

林为民道:“我那是批判腐朽的资本主义对人的异化,充满了深刻的哲思。”

他和覃朝阳斗嘴,却把蒙伟宰的馋虫给勾了出来,一个劲儿的询问林为民小说的具体内容。

林为民给他讲了个大概,蒙伟宰却听的不过瘾。

“《人民文学》九月号发,要看也快了。”

蒙伟宰点点头,尽管心痒难耐,可也只能等着。

吃完了饭,林为民和覃朝阳告辞而去。

“老太太的红烧肉烧的不错,有空再来蹭饭。”

林为民走路剔着牙,已经安排好了下顿的事。

他这次来蒙伟宰家是空着手来的,蹭了顿饭,却把老两口哄的嘴都合不上。

覃朝阳看着他这个惫懒的德性,这货要是放在古代,少说也是个奸佞弄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