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无双笑了起来:“院长大人,我的脸上长花了么?”

金不易干笑两下,心下却极为懊恼,他居然看不透这小小武童的心思。这可是他当院长以来二三十年没遇到过的情况。

尤其秦无双那漫不经心的口气,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在他这院长大人七八分威势的逼迫下,居然能做到淡定从容,这可不符合秦无双应有的表现啊。

毕竟是院长,金不易虽然疑虑,却很快就找到话头。

“嗯,上次你和望族张家的张显闹事,造成了很坏的影响力。我希望你今后要安分守己一点。你们是来深造的,不是来闹事的。”金不易继续以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向秦无双摆起道理。

秦无双嘴角的笑意更明显了,轻轻地耸耸肩头,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他实在连废话都懒得讲了。

心想这金不易人品如此低下,竟还敢自封“一片丹心金不易”!

“怎么?你觉得本院长说得不对?”金不易见秦无双心不在焉,口气加重,微有些不悦。

秦无双本不想多说废话,不过金不易这厮咄咄逼人,简直是逼秦无双打他脸。

“对,您说得太对了。面对望族张氏子弟的挑衅,我应该忍辱负重才对;他们打我左脸,我应该把右脸也凑过去;他们要我寒门秦氏的田产,我应该把油坊和商铺都双手奉上才对嘛。作为一介寒门,我们就该有这样的觉悟,对吧?院长大人,您说的是不是这个理呢?”

既然您老人家不要脸,那咱就不介意打你脸,秦无双话匣子一开,一连串犀利的反问,顿时让金不易感到难以招架。

金不易暗暗吃惊,这寒门秦氏的小毛孩,言辞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犀利了?而且秦无双一瞬间闪过的凌厉眼神,竟让他这院长看着也不禁犯寒,活像一头择人而噬的豹子那样凶猛。

不过他金不易好歹也是一名院长,什么大小阵仗没见过?总不能被一个小小武童唬倒吧?

挺了挺胸,清了清嗓子,色厉内荏地提出警告:“秦无双,我知道你选择留在武童院,肯定是想闹什么事端。我先警告你,如果你再闹出什么事端,我一定会依法办了你。在这武童院一亩三分地,本院长还是有这权力的!”

金不易看上去有些老羞成怒。

“我回武童院,不都是您老人家邀请的么?却不知院长大人您打算怎么办我?”秦无双嘿笑问道。

“我……我开除你,我把你扫地出门!”金不易几乎是咆哮起来。

秦无双点了点头,微笑着凝视金不易良久,肆意地笑出声来,戏谑道:“院长大人,您这一片丹心,我总算是领教了。您的话我都记住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