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假的,或许只是一场闹剧,或许是大家的愚人节玩笑,也许我在经历了痛苦和担忧后,我爸妈就会像大卫芬奇的《心理游戏》片尾那样,一大堆人拿着香槟和条幅,庆祝着走出来,告诉我这只是一场游戏,只是要教会我重视家庭什么的……”

林文熙苦笑着看向齐暃。

齐暃意识到自己不得不说点什么。

“我听说过,有个剧里好像提到过,人类经历噩耗时有五个心理阶段。否认、愤怒、思念、沮丧,最后才是接受和面对。

……我虽然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我明白这很难。抱歉,是不是我之前说把这一切当成‘游戏’,说得有些太轻松肆意了。”

齐暃苦笑着回应。

“没有,你不必道歉,我喜欢你的肆意。”

林文熙直球说道,这反而让齐暃有些拘束,他倒有些不习惯她不损自己的时候了。

“我也听过这个理论,但听过不等于完全理解。当我经历了这一切,我才明白……真的是这样。”

齐暃没有说话。

林文熙继续说着。

“等我再回家收拾遗物的时候,其实血迹什么的早就被收拾干净了。所以,我其实根本没见过我爸妈的遗体,连骨灰都没见过。

丧礼我没有出席,因为事关什么家族呀,家产啊,好多事情,烦得很。我那时还不是很善于处理这些。我其实也并不关心,脑子里根本想不了这些。

我爸妈都死了,我还关心个屁的家产。家都没了……”

林文熙盯着火苗,眼圈有些发红。

齐暃掏出水壶,“喝点水吧。”

“谢谢,不过我有。”

林文熙眨了眨眼睛,从储物空间里掏出来一个水壶,递给持盾骷髅,持盾骷髅用骨头爪子抓着水壶在火上加着热,动作优雅得像个正在调制鸡尾酒的管家绅士。

只是火焰并不配合,在夜晚的微风吹拂下,总是偏离水壶,把骷髅手臂的烤焦了,开始蹭蹭掉血,也没有把水加热多少。

齐暃看不下去了,动动手指,又从篝火中找到了自己之前扔进去那一缕火苗,用它控制着所有火焰,让它们不再随机分布,而是包裹在水壶周围。

持盾骷髅对齐暃礼貌地点了点头。

很快,水温就热到合适的温度了,林文熙接过骷髅递回来的水壶,喝了一口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