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停了下来。

“但怎么了?”车宇问道。

林错忽的抬起头来:“车宇,傅欣,方诗雅,这两个名字,有什么相同之处?”

“啥相同?”被林错这么一问,车宇一时没回过神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林错淡淡开口:“是她们的姓。”

“姓?”车宇依旧不解:“一个傅,一个方,这也不一样啊,林队……哎?不对!林队,我知道了!我知道哪里相同了!”

“F,是F。”两人一同说道。

另一边,傅欣和方诗雅的父母也前后脚赶到了重案组,寻一诚和薛文博正在分头询问。

傅欣的父母是海城一个旅游小岛的村民,要来钦城还要先坐船才能到海城车站,一路风尘仆仆地赶过来,两口子早已经面色惨白,口干舌燥,浑身颤抖,脚上穿的防水靴甚至都没来得及换掉。

傅欣的妈妈早已经哭的看不清眼睛本来的样子,女人头发乱糟糟的,双手满是岁月的风霜。

寻一诚看的眼睛一酸。

相比之下,方诗雅的父母就要体面许多。

方诗雅的父亲开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即便是这样狼狈残忍的时刻,夫妻俩依旧衣着体面。

“警官,我……我大女儿快要来了,你们……你们再等等行吗……我……我的普通话说的不好。”傅欣妈妈颤抖着哭着,即便这时候也透着一股卑微。

傅欣爸爸脸色黢黑,沉默不语,两手紧握着放在膝盖上,是最普通的父亲形象了,寻一诚看得到他下颌坚硬的颌线,也看得到那张黑里透着红的脸上,额头青筋暴起,双眸满是血丝。

寻一诚倒了两杯水过来,安慰了傅欣妈妈两句,试探着问傅欣爸爸:“您……要抽根烟吗?”

男人猛地抬头,眸子里的红血色更加明显了,他声音沙哑,点了点头,用并不标准的普通话说了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