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过饭了吗?”萍萍问他。

“吃了。我还给你留了米饭和菜。”他从纱罩里端出两只扣在一块的碗。

“食堂的?我不吃。我没那么多工夫往外挑砂子。”萍萍转脸对乔怡笑道,“你看这傻伙计象要当爹的吗?”

乔怡笑着摇摇头:“顶多象个高中生。”

“但愿生出男孩别长他这么个溜肩膀,稀黄毛,一辈子也成不了男子汉。”

季晓舟手足无措地看看客人!“要是女孩呢?”战争留在他唇上的疤痕使本来不俊的晓舟又添了点缺陷。

“女孩一定象我!”萍萍霸道地嚷着,“象你就丑疯啦!你说呀,对不对?”

季晓舟在抽屉里翻找什么,应付地:“对对。”

“对什么?”

“象我呀……”

“狗屁!”萍萍笑瘫了。

乔怡叫道“萍萍,你吃不吃饭了?”

萍萍仰面躺着!“我累得什么也不想吃了,待会再说吧!”

“我……那几根琴弦放哪儿了?”

“我给你收到五斗橱里……你还要拉你那短命琴?”

“还早……才八点半嘛。”

“我吃了饭还得上别人家对今天的课堂笔记,你得留下陪陪乔怡,人家从几千里外跑来!”

这下乔怡难堪了:“不,不用……”

“那这么着:我八点五十准回来,再练二十分钟……”晓舟说。

“不行不行!”

看着季晓舟的为难样儿,乔怡笑道:“萍萍,你也讲点道理……”

季晓舟赶紧往门口溜:“她厉害起来,嗓门是降8调的!”

“你敢跑!……”萍萍跪在床上威胁道。

“咱们来个君子协定吧……”丈夫拉着门把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