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脚踹开了会仙酒楼半掩着的门扉。

如意抬眼看去,来者是一群玄衣男子,身板结实下盘稳,一看就是练家子。踹门之后涌进来站着,四处打量着一楼的大堂,却没开口说话。

不像善茬。

“什么动静?”贺汀兰听着声音从后院走到前堂来。

如意上前挡住她的视线,笑道:“我约了人来谈事,你们都回避一下。”

这样啊。她点头,又回后院去知会其他人。

“谁是花拂满?”为首的人眼上一横刀疤,粗声粗气地开口。

如意转身,纳闷地道:“我是,怎么了?”

玄衣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就朝她冲了过来,动作干净利落,力道也刚猛,若真是拂满在这儿,转瞬就会被他们按下带走。

如意轻巧如一抹绸缎,从他们手下滑出然后后退,挽臂飞扬,眉目含嗔:“话都不说清楚就动手?”

胸有成竹的玄衣人们一愣,低头看着各自的手,暗暗心惊。

好可怕的身法,不是说花拂满不会武功吗?

“走。”刀疤喊了一声,其余人立马就跟着退了出去,很是训练有素。

如意觉得不太妙。

她喊来了拂满,低声问她:“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拂满纳闷地眨眼:“能,能得罪谁?我,我除了在酒楼,就是,就是在查案。”

若有所思地点头,如意道:“你最近出入最好都与燕宁和青衣一起,不要落单,明白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拂满还是乖巧点头:“好。”

夜色渐深,众人都各自回去休息了,太上真君看着仍在柜台边思索着什么的柳如意,稀奇地道:“你管凡人的死活干什么,跟你又没关系。”

白他一眼,如意没答,收起账本就提裙上楼。

太上真君嘟囔了几句,也往自己的房间走,一边走一边想,这世道难道还能让好人没有好报不成。

——还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