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手里塞来一个杯子。

路小远咽了一口,立马撇下眉毛。

没味道。

“这是水,”路禹之道,“你不是渴吗。”

路小远摇头,把杯子推出去:“没味道,我、我不要喝!”

听见那略口齿不清的呐喊,路禹之终于意识到弟弟醉了,恐怕还醉得不清。

对方喝酒不上脸。这会儿除了眼神朦胧,脸色没有半点儿变化。

眼下已待了几个小时。

如果只有路禹之自己,原本是会通宵的。但他不能让路小远睡在这儿。

本是觉得这里酒和乐队都不错。被短信呼了,就顺便带人过来放松放松。没想到一年没回,质量变这么差。

路禹之拧着眉去拉路小远手臂。

“行了,我带你回去。”

然而被甩开。

他一顿,再去拉。

又被甩。

醉酒的人都很任性,且力气很大。

路小远还不想走。他还想喝,想听歌,想看人跳舞。

耳边听见一熟悉的音乐,他眼睛一亮,倏地起身跑去拿话筒。

“我听过这个,我听过……”

其他人看着笑:“弟弟要给咱们唱一首?好期待——”

话没说完,便听魔音入耳。

所有人僵在原地。

这歌声既在调上,又不在调上。微妙地拉远,又在高潮部分回去原调,然后又跑了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