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丹正色说道:“陛下,微臣身体并无大碍,这次患病,也只是小病而已,并非是领兵征战所累。”

见刘秀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景丹微微一笑,说道:“倘若陛下不信,微臣现可舞剑为证!”

刘秀被他逗笑了,连忙摆手,说道:“知道孙卿身体无碍,我就安心了。”

景丹话锋一转,说道:“这次陛下亲征魏郡,硕果累累,大快人心啊!”

刘秀笑道:“这次我出征魏郡,原本只想着平定五校军,没想到,刘永竟然暗中图谋魏郡,故,我在魏郡来了个将计就计,打算把刘永的兵马骗至黎阳,再将其一举歼灭。本来,我设想的是骗来个五、六千人,充其量能骗来两、三万人,却没想到,刘永利欲熏心,竟然抽调走了驻扎宁陵的十万大军。”

说着,他忍不住摇了摇头。

景丹仰面而笑,说道:“天欲其亡,必令其狂!这次刘永打光了十万大军,被巨卿兵临城下,他损失的又何止是这十万兵马,更是折了锐气,灭了气势,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刘永对陛下,将不会再有威胁,陛下就是当之无愧的汉天子!”

刘秀哈哈大笑,对景丹说道:“孙卿可要好好保重身体,等到天下一统之时,孙卿还得在我身边,辅佐于我啊!”

景丹心中感触,他说道:“丹此生能追随陛下,为陛下鞍前马后,征战沙场,为汉室之基业,献绵薄之力,实乃丹之幸事!”

刘秀感叹道:“能得孙卿相助,又何尝不是秀之幸事。”

当天晚上,刘秀和郭圣通留在骠骑将军府,和景丹一同吃的饭。直至天色大黑,他才别过景丹,和郭圣通返回皇宫。

路上,刘秀和郭圣通同乘一车。郭圣通说道:“看老将军的精气神都很足,想来病情是大好了。”

刘秀点点头,说道:“以后征战之事,还真不宜再烦劳孙卿出马了。”

郭圣通低垂下头,话锋一转,问道:“陛下不再生臣妾的气了?”

刘秀不解地看着她,问道:“梓童何出此言?”

郭圣通小声说道:“上次陛下御驾亲征时,臣妾惹得陛下不高兴了。”

刘秀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圣通指的是这件事。他握住郭圣通的手,说道:“往大了说,你是朕的皇后,往小了说,你是我的夫人,夫妻之后,又哪有隔夜之仇?”

郭圣通闻言,眼睛顿是一热,眼圈湿红,头也垂得更低,“陛下……”

刘秀拉着郭圣通的手,把她拥入自己怀中。这次探望景丹,刘秀和景丹谈起不少以前的往事,曾经的点点滴滴,在他脑中一一浮现。

他在河北最危急的时候,郭圣通下嫁于他,自打两人成亲之后,郭圣通也没享到什么福,一直跟着他南征北战,东征西讨,期间她吃了多少的苦,刘秀心中都有记得。

郭圣通把小脸埋在刘秀怀中,忍不住嘤嘤地哭泣起来,委屈的,她都快不记得两人之间有多久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相处过了。

感受到她颤动的身子,听着她小声的哭泣,刘秀心中柔软的快要化成了水。他搂住郭圣通的香肩,柔声说道:“自从搬到洛阳皇宫,我是不是冷落了圣通?”

听了这话,郭圣通哭得更凶了。其实郭圣通的年纪不大,比阴丽华还小一岁,放到现在,她就是个半大姑娘。虽然她贵为皇后,但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