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截的莽军都已经拉开了架势,准备迎战了,没想到贾复都没到他们的近前,在半路上就跑了。那名莽将怪叫一声,催马追了过去。

他去追杀贾复,让后面的莽兵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快跟上!”

众莽兵这才反应过来,呼呼啦啦地跟在那名莽将的战马后面,一并向前跑去。

贾复向右突进的速度并不快,时间不长,金甲莽将便追上来,他提马追至贾复的身后,双手持叉,对准贾复的后腰,恶狠狠刺了过去。他快,贾复的长戟也不慢。

后者将画杆方天戟向后一挥,当啷,刺过来的铁叉被弹开,紧接着,贾复扭转回身,一戟劈向那名莽将的头顶。莽将急忙收回铁叉,横起向上招架。

当啷!

这一戟,结结实实地砍在铁叉上,那一刻,莽将感觉自己挡住的不像是一把武器,更像是一座倒塌下来的大山,千钧之力,席卷而来,莽将双手一软,铁叉落地。

他心头大骇,拨转马头,转身要跑,可是来不及了!率先拨马反杀回来的贾复,一戟捅了出去,正中那金甲莽将的胸膛,将他从战马上直接挑了下去。

金甲莽将仰面朝天的躺在地上,胸口被扎出个血窟窿,鲜血正汩汩冒出来。他向上抬了抬头,还想挣扎着起身,不过贾复的胯下马已从他身上踩踏过去。

看到己方的主将被杀,后面跟上来的数千莽兵大惊失色,人们怔在原地,瞠目结舌地看着催马而来的贾复。

对方若是列好了战阵,贾复的确不好往前强冲,而现在,他们跟着主将跑了这么远,阵型早已经散了,贾复哪还会把这些一盘散沙的莽兵放在眼里。

他纵马冲入人群当中,长戟抡开,在空中画出一道道电光。每一道电光闪过,都伴随着莽军兵卒的惨叫之声。

再看战场上,单枪匹马的贾复杀入密密麻麻的莽军里,简直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莽军,成群成片的倒地,他所过之处,地上的尸体叠叠罗罗,铺了好厚一层。

这便是贾复的武力,一把画杆方天戟,万人莫敌,于敌营当中,犹如虎入羊群,横冲直撞,无人能挡。

贾复只是杀退了前面数百名的莽军,后面两千多人的莽军,根本没和贾复交战,便跟着前面败退下来的莽军一窝蜂的四散奔逃。

这里也要说几句,北营的莽军,皆由地方的郡军组成,而郡军是莽军当中,是士气最低,战力也最弱的一群。

他们来自于天南地北,本就不愿意到颍川打仗,为了调动他们的士气,莽军高层的将领们没少给他们画大饼,说什么己方百万大军,所过之处,反贼必飞灰湮灭。

而实际上,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一座的小小的昆阳城,已经打了十多天,竟然还是屹立不倒,己方这‘百万雄师’,完全拿昆阳城束手无策,一筹莫展。

更要命的是,连日来,主攻昆阳的都是他们这些地方军,朝廷的京师军一直在养精蓄锐。说白了,到前线送死的都是他们这些郡军,京师军都在后面养大爷呢!

战事被无限期的拖长,加上待遇不公,被朝廷当成炮灰,地方郡军的士气已呈现出雪崩式的下跌。贾复遇到的就是这么一群毫无斗志可言的莽军。

主将在的时候,他们还能装腔作势的上去比划两下,做做样子,主将不在了,没人愿意上去拼命。

何况贾复是真的勇猛善战,看着犹如杀神一般的贾复催马迎面冲来,长戟的戟尖上都直往下滴血,人们吓得魂飞魄散,跑还来不及,谁还愿意上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