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人要从他们旁边走过去时,脚下一个没留神,向放在路边的水壶踢了过去。就坐在水壶边的龙渊手疾眼快,一把将水壶提起,那人的一脚也随之踢空。

龙渊眯了眯眼睛,语气冰冷地说道:“阁下走路小心一点,踢坏了人家的东西,你也是要赔的。”

那人愣了一下神,紧接着,满脸赔笑地向龙渊作了个揖,说道:“实在抱歉,刚才是在下走了神,有失礼之处,还望兄台多加海涵。”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虽说对方差点踢翻了水壶,但态度很好,马上就认错了,龙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他把水壶放下来,向对方拱手回了一礼。

那人又向刘秀等人点点头,迈步离去。

望着那人的背影,直至对方走出好远,龙渊才收回目光,对刘秀说道:“主公,这人有点古怪。”

看其穿着打扮,和普通的农夫没什么区别,但言谈举止,却又彬彬有礼,不像是个粗俗之人。

刘秀耸耸肩,说道:“和我们无关。”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望向那人的背影。

那人并没有顺着乡间小路走进村子里,等他快走到村口的时候,突然转了个弯,向另一个方向走去,看样子,好像是奔着县城去了。

见状,刘秀收回目光,继续与冯异等人说着话。

那人的确是奔着县城去的。他足足走出半个多时辰,前方的路边停着一辆马车,那人快步走到马车近前,猫着腰钻进马车里。

车厢内,坐着一名三十左右岁的汉子,穿着普通,身材清瘦,其貌不扬,面黄肌肉。

那个农夫打扮的人进入车厢后,跪坐下来,毕恭毕敬地向黄脸汉子深施一礼,说道:“大人!”

黄脸汉子点下头,问道:“怎么样?”

农夫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刘秀身边的人太多,而且其中不乏高手,属下以为,冒然行动,实难成功!”

黄脸汉子眉头紧锁,幽幽说道:“主公交代的任务,我们都完成的很顺利,唯独舂陵这个刘秀,迟迟没有进展,主公已一再追问此事,倘若我等近期还不能完成任务,我实在没脸回长安去面见主公了。”

他们以前对刘秀有过两次行动,但都被旁人破坏,未能成功,本来以为时间充裕,一定能等到合适的下手机会,可万万没想到,刘秀突然跟着他大哥去参加义军,到益州和南蛮打仗去了。

好不容易把刘秀等回来,结果他又带回一大群朋友,这些人与他形影不离,己方这边更没有下手的机会了。

农夫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大人,刘秀身边的人多,而刘縯身边的人更多,一旦交上手,刘縯的人很快就能赶到,只要刘秀还待在舂陵,我们根本没有得手的机会。”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们应想办法,把刘秀引出舂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