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不远处又响起批命扇翅膀的动静,张婴连忙去看,发现这二交叉并未伤它,而是将它的脑袋死死地固定在了原地,任它怎么挥舞翅膀都无法离开。

这时,虞家小姝也一路婀娜多姿地走来,声音轻柔,还带着点后怕的颤音,道:“没伤着吧。”说着,她麻利地一伸手臂,轻松自如地钳住大雁,又将它重新塞进去袋子。

张婴:!!!

这时,他见卢家小姝上前来,低声惊喜道:“咦。居然是送大雁来求娶吗?”

“不是的。”虞家小姝摇了摇头,指着手中的信纸,“他说有事远行,送大雁过来,是表明心迹,他希望我能等他五年。”

张婴微微蹙眉,拳头硬了,这不是吊着人家么。

早知道他就不要心软地帮项羽送大雁,还自作主张地给他留了个“等归”的暗号,呸,就不该留,回去就把给他的“雁归”暗号撤销。

思及此,张婴开口道:“虞家小姝,要不你当我没来……”

话还没

说完,旁边的卢家小姝忽然炸了。

就见她激动道:“五年?!指不定他带着四岁稚子回来看你,你真的愿意等?”

“但是他送了大雁……”

“这怎么成,野外大雁那么多,送了又能代表什么?他若真有诚意,就去官府交换婚书登记,日后他若敢二娶,我们按律也可以杀了他。”

卢家小姝振振有词,还不忘扭头看向张婴求证,“婴小郎君,我说得可对。”

张婴嘴角一抽,对是对,但好像也有特定环节才可以杀人无罪!

然而不等张婴开口,卢家小姝又转过去,忽然泄气,道:“没个甚趣。哎,虞家阿妹你说长安乡男子怎么都这样。樊郎君偷跑,乌郎君也是偷跑。”

虞家小姝也叹了口气,道:“是呀,”

张婴见两人难过起来,刚准备过去开导一下,就见卢家小姝又道:“下次他们若再敢偷跑,就打断他们的腿。”

张婴:!

虞家小姝担忧道:“你不怕被抓吗?”

“嗨,我回来时见证了一个案子,是大秦的男子殴打妻子,最后被判了耐刑。”

卢家小姝说到这,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容灿烂道,“左右你我没有胡须,耐刑有个甚关系,打就打了,还怕刮胡须惩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