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被他看到的文士们纷纷起身,脑袋都快摇断,表示在这一点上要与高壮文士坚决划分距离。

开玩笑,都说了“谁想窝藏反贼,谁想知道证据细节”。

谁还敢同意,那不是找死!

……

张婴只扫了一眼,继续不给脸色涨红的高壮文士开口的机会。

他径直走向如坐针毡的农户们,语气很是亲和地开口道:“若是我没看错,我与在座各位大部分应当在福源市有过一面之缘!”

黔首们纷纷兴奋起来,不管见没见过张婴的都连连点头:

“小郎君果然还记得我,我曾经给小郎君卖过烧饼。”

“我曾见过小福星将一个摊位的耕牛都买完了。”

“哈,我还曾经与小福星同一个茶摊坐着,看见他随身携带金色的碗筷。用布卷擦手。”

……

即便张婴是故意与他们套近乎,但听到他们越来越浮夸的“相遇”舆论,还是尴尬得脚趾扣底。

他轻咳一声,道:“诸位。陛下这样对待贵族,更加表现陛下依法治国,不会因私情而随意包庇贵族的决心,你们应当高兴才对。

想想吧,有朝一日,当你们与贵族遇到了冲突。你们是更愿意让秉公执法的陛下替你们审判案件,还是……”

张婴右手一指,指在高壮文士那,道:“让明明和你们同样是布衣,却不关心耕牛多少、灵渠修建等民生问题,只关心世家贵族会不会少了自由的人来判案呢?”

张婴这话实际上有些偷换概念。

文士们在逐客堂肯定也聊过民生政令,只是一日聚会一次主题,今日围绕的主题就是有关贵族细作的政令。

但第一次参加文人聚会的黔首们不知道这个情况呀。

再加上,文士们动不动就是听不懂的之乎者也,态度隐藏着傲慢,他们哪里有张婴一口一个有缘人,一口一个老乡这种话讨喜。

黔首们潜意识会更相信张婴的话,所以在张婴说完之后,黔首们纷纷鼎力支持:

“原来陛下也把自己家人扣押调查了啊!那肯定是有原因的。”

“小福星说得对!各司其职,这本来也不归我们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