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侧头,看着沈在野道:“沈爱卿所言甚是。”

逮着机会,沈在野一脸镇定地开口:“臣也觉得,铭佩这种贵重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人能从南王身上偷走。”

“但,陛下有没有想过。”沈在野微笑:“既然别人偷都偷不走,南王怎么会自己跑去蛇院斩蛇,然后故意将铭佩留下来?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不是你还能有谁,你的铭佩都有人给朕送来了!”帝王低喝:“谁还能偷了你的铭佩?”

帝王一愣,皱眉一想,好像也是这么个道理。南王虽然惹他生厌,却也不是忤逆犯上之人,好端端的怎么可能跑去蛇院里砍蛇,还将铭佩丢里头了?

南王爷跪得笔直,低头垂眸,只有一句话:“不是儿臣做的。”

“昨日还有谁去迎仙山了?”帝王问旁边的太监。

“那些个蛇都是朕好不容易养活的,你这是什么意思?”明德帝怒视着下头跪着的穆无暇:“居然给朕砍死那么多条?你眼里还有没有朕!”

太监低头道:“回皇上,奴才已经查过了,当日上山的皇亲只有南王与景王爷。”

相府里一片欢欣,沈在野却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还在御书房里,安静地看着皇帝大发雷霆。

无垠?皇帝沉默。

“是。”青苔点头。

他最近与无垠起了嫌隙,那孩子也是明显慌了,病急乱投医,在朝中拉拢了不少人,这他不是不知道。但是为什么还对无暇下手了?

桃花轻笑:“你这话算是夸我,我受了,咱们回去休息吧。”

难不成是觉得无暇有威胁,所以先除为快?

这是实话,跟在自家主子身边久了,青苔越来越忠诚也不是没原因的。主子虽然只是弱质女流,可洞悉世事方面却比谁都厉害,跟着她走是不会吃亏的。

目光落在下头的穆无暇身上,帝王仔细想了想。说起来是因为他的母妃去吴国当过人质,所以他对这对母子不是很待见,如今宁妃也没了,无暇倒是争气,拜在黔夫子门下,也博得了不少好名声。

“可是。”青苔发自内心地道:“不相信您的人,最后好像都挺倒霉的。”

如此一看,他也的确对无垠有那么些威胁。

桃花神色平静地道:“再好的姐妹都有闹翻的时候,区区一个几句话的联盟,溃散了有什么稀奇。估计是谁在背后动了些手脚,使得顾氏不相信我了吧。”

“皇上。”沈在野拱手道:“昨日是春日会,不少人去了迎仙山,此事虽然不能怪在南王头上,但也没有证据说是他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