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羲咬牙。

“真是有意思。”花春嗤笑,捡起地上的衣裳重新穿上,转头看向皇帝:“所以微臣今生今世只效忠陛下一人,因为陛下值得。”

这话说得,不是明面儿上踩他捧宇文颉么?花京华也当真是不给自己留后路,好样的。

羲王爷默认。

“好了。”太后有些疲惫地道:“今日这一场闹剧也就到此为止了,丞相夫人都有了身孕,丞相也坦坦荡荡,大家各自回去吧,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心里都要有个数。”

“哦?”她回头看着这人:“王爷的意思是,还是觉得本官是女子,只是为了保全封地,所以不继续看了是么?”

“嫔妾遵旨。”旁边的一群宫嫔行礼告退,宫人奴才也纷纷撤了出去。

羲王爷回过了神,垂眸道:“本王也是听信了传言,所以想来求证,但丞相以封地相要挟,本王自然不能冒这个险。”

皇帝目光怜悯地看着下头的西夏使臣:“本来明日就可以启程回西夏了,今日这事一出,各位不妨在大梁多留些日子,让西夏王来接吧?”

“多谢太后关心。”花春道:“可王爷还没给个说法呢。”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杨远尘直接哭了出来:“若是让吾王来接,臣等焉有命在?”

“也是你大度。”宁太后叹了口气,道:“快先把衣裳穿上,最近天凉,别又病了。”

“那污蔑我朝丞相之前,怎么不想想会不会没命?”

花春勾了勾唇:“太后不必动怒,今日解释清楚了就是,宫里少不得有些看不顺眼微臣之人。”

“臣等……臣等当真知错了!”

“反了天了!”太后微怒,一掌拍在旁边的案几上:“宫中之人还敢在外使面前编排丞相的不是?”

花春摇头看着他们,道:“有些时候送上门的馅饼不一定能吃,多半是有毒。看吧?中了人家的计了,白白当个垫背的。”

杨远尘一怔,眼睛往四处看了看,抖着声音道:“就是宫里传的,臣下等人在宫中行走,听见不少人在议论。”

杨远尘一愣,心思几转,惊恐地看了旁边的羲王爷一眼。

宇文羲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这消息是他告诉他们的,说想要拉丞相下马,就配合他一起告状。他一个人告,皇上太后可能还会偏袒,但只要加上番邦使臣,皇上太后多少会顾及大梁颜面,公正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