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春和是上了高中才开始系统地学画画的,而在同等年纪,沈流云已然成名,不可谓不天才。

哪料任惟听完应春和口中沈流云的名字面色有几分古怪,欲言又止。

应春和瞥他一眼,“怎么了?”

“你认识沈流云?”任惟问他,神情有几分犹疑。

应春和点点头,“我叫他师哥,不过关系算不上很熟,一般般吧。”

毕竟沈流云那样的人物,跟应春和相隔得不是一点半点,他可不好胡乱攀亲。

但是任惟的神情依然古怪,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声音闷闷的,“沈流云长得很好看。”

应春和怔了怔,他当然知道沈流云很好看,但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见应春和没反应,任惟又补充了一句,“他还是个gay。”

说到这了,应春和总算反应过来任惟这是在闹什么,实在没忍住笑,“你想什么啊,我跟沈师哥怎么可能?再说了,他不是有恋人吗?”

沈流云的性向并不是秘密,起码他本人从来没有想过要隐瞒,跟人恋爱了之后,也从不避讳些什么,上过好几次新闻。

这下,任惟总算确认了一点,恨铁不成钢地咬咬牙,“应春和,你是多久没上网了?他早分手了。”

“啊?”应春和呆住,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八卦砸中,下意识想要去拿手机搜索。

任惟却拦住了他,心情看起来有所好转,“我现在相信你跟他真的不怎么熟了,那些新闻就别乱看了,影响心情。”

应春和想想也是,那些营销号每次都会夸大事实,或者编造一些根本莫须有的谣言,看那些实在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他自己有空了去问候一下沈流云。

“啪”的一下,任惟在应春和面前打了个响指,将人的魂给叫了回来。

他颇有些不满地哼了一声,“够了,应春和,你都想了十分钟的沈流云了,不许再想了。”

“什么啊,我就随口一提的事,明明后面都是你自己要问的。”应春和好不冤枉,哪里是他要去想沈流云的?

“好,那现在开始,不许想他了。”

任惟双手捧住应春和的脸,惩罚似的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带有情绪的吻,有些重,沉甸甸的爱意砸下来,砸得应春和有几分头晕。

这下应春和哪还有空去想别人?

全让眼前之人给尽数占据。

他的腰抵上身后的桌子,磕在边缘的位置,有点硌。可密密麻麻的吻落下来,那点硌又被酥麻的电流感取代,从尾椎的部分一直往上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