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枕山摸了摸鼻尖:“没有啊,什么妖气,咱们在这儿,附近哪有妖怪敢靠上来。”

如意也漫不经心地往四下看了看:“哪儿啊?”

两人都这么说,沈岐远就有些茫然了。

难道是他太紧张感觉错了?

想起那个预示梦,他还是上前捏了捏如意的脉搏。

“你若有难处,都可以给我说。”他道,“如意,切莫沾染妖怪。”

寒风凌冽,吹得挽臂飘飞如仙。宋枕山远远看过去,就见如意低垂了眼。碎发遮挡了她的眉目,叫人看不清表情。

他莫名也觉得悲怆。

“放心吧。”良久之后,如意轻描淡写地开口,“我只会与你同行。”

沈岐远松了口气。

追兵仍在附近,三人也没有久留,沈岐远径直去了御史台,将赵宅发生之事如数禀呈。

于是帝王午觉刚醒,就被架在了御书房,接受宰相、御史大夫以及各言官的轮番轰炸。

散骑常侍养上百精锐,还敢囚禁一品大员,若无人撑腰,他怎么敢?

帝王脸色如同十年没洗的砚台底。

他将沈岐远单独留在了御书房。

“沈宗正觉得,是谁在给赵散骑撑腰?”他沉声问。

沈岐远上前,将一封信函奉上:“请陛下阅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