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简躬身谢过恩,慢慢退出殿去。

嘉禧帝将孙宦官召到身边:“他的小儿子真是情况很糟糕了?”

孙宦官:“听闻上月风寒之后,到现在都没好全乎。以前老奴还见过那孩子一次,又瘦又小,哭声都是细细的,的确是早夭之相。”

嘉禧帝点下头:“留意一下他与上景宫来往的次数。”

孙宦官躬身应是。

这天上午,邱家兄妹终于给白殊送来雕好的镇纸与玉佩,白殊非常满意,又额外赏了些银钱。

随后,他让知雨取来一个盒子,还有自己练习画画的写生簿,从里面撕下十几张纸递给两人。

“你们看看,我想再雕些动物的小摆件,不知行不行。”

兄妹俩接过去,先是对这画法惊叹一声,再一幅幅看。

画上都是姿态不一的动物,有小猫、小鹿和马,还是两匹明显性格不一样的马。

白殊补充道:“这次就不劳烦邱大师费神了,你们来雕便好,就照你们习惯的雕法,能有神韵就行。”

邱玉娘经过先前,信心涨了不少,开心地答应:“那我先给您画出图样子。我雕工还不行,得让爹爹或是兄长们来。是每只小动物雕一个吗?画上的就是您身边这只玄猫吧,真可爱!”

白殊将箱子推给她哥哥,又一边随手顺着小黑的毛一边道:“这里有一些碎玉,你们看能雕几个便雕几个,不拘多大。”

两人打开箱子查看玉,发现都是两头被切开的圆柱状,玉质相当好,既油且润。

那些便是惹得谢煐打翻过醋坛的玉势。白殊之前没想到要雕什么,就让人先拿去把两头截掉,此时两人果然没看出异样。

待送走他们,冯万川敲门进来,给白殊递上一封拜帖。

白殊打开一看,是谢元简的,心道“还是来了”。

他问:“谢府尹在门外?”

冯万川摇头:“家仆送来的,先问问您方不方便。”

白殊:“和他说我下晌有空。”

冯万川退出去传话。

吃午饭的时候,白殊就和谢煐说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