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武笑道:“把这些物资统统运送回去,可是能帮我军的大忙啊!”

粮食、军装、盔甲、武器、弓弩、箭矢等等,没有一样是柱天都部不缺的。看到这些东西,马武等人无不是两眼冒绿光。

刘秀也很想把这些粮食和物资统统运回到己方军中,但是不行,他们这次的任务不是来收缴战利品的,而是来阻止郡军渡江的。

携带这许多的粮食和物资,会大大限制他们的速度。一旦郡军有了新举动,他们也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应对。

沉吟片刻,刘秀说道:“让弟兄们带些粮食、弓弩和箭矢,所带之物,不得超过二十斤,至于剩下的,就都烧了吧!”

“全都烧了?”马武瞪大眼睛问道。

刘秀无奈道:“难道还留给郡军不成?”

“可是……”

“粮食和物资,我们可以在以后的战斗中慢慢缴获,阻止郡军主力渡江,才是生死攸关的大事,我们现在孤军深入,必须得谨慎行事,携带辎重过多,只会影响到我们的应急速度!”刘秀正色说道。

马武和铫期对视一眼,双双向刘秀躬身施礼,说道:“属下遵命!”

“还有,让大家尽快收拾好东西,把这座大营也一并烧掉。”

马武诧异地问道:“主公,我们不在这里驻扎了吗?”

刘秀摇头,说道:“太扎眼,也太危险了!若不注意隐藏行迹,我们随时都可能陷入莽军的包围当中!”

淯阳东岸这里,往北不到百里就是棘阳,棘阳往北不到百里是南就渠,过了南就渠再往北去就是宛城和郡城。

无论敌军是从郡城、宛城出发,还是从棘阳出发,最多三日,便可抵达他们这里。他们若是泰然处之的继续留在东岸大营,恐怕最后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刘秀等人打退了郡军的试探之后,并没有在大营中久留,将营中的帐篷连同物资,放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

不过以刘秀为首的骑兵也并没有撤走,而是继续游走在淯水东岸附近,紧盯着郡军的动向。

郡军驻扎在淯阳,没有再轻举妄动,梁丘赐知道舂陵军没有水军,所以也不怕舂陵军强行渡江打过来。

梁丘赐的战报,有传到郡城。甄阜看罢这份战报,肺子都快气炸了,将竹简狠狠摔在地上,咬牙骂道:“厚颜无耻!简直是厚颜无耻至极!”

自己在淯阳打了败仗,吃了大亏,损兵折将三千余众,反而却把责任都推给了远在新野的岑彭,在甄阜看来,梁丘赐为了推卸责任,已经连脸都不要了。

一旁的幕僚将竹简捡起,小心翼翼地放到桌案上,对甄阜意味深长地说道:“大人,现在梁大人以岑将军为借口,躲在淯阳,不肯渡江,战事恐怕要陷入漫长的僵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