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驾的门打开。

车主从车里出来,没扎头发,浓密软滑的长发海藻似的散落在肩上,戴着顶软乎乎的羊毛贝雷帽。

穿了件长款的牛角扣羽绒服,里面搭着条奶咖色针织百褶长裙,被羽绒服盖着,只露出小半截柔软的裙摆。

整个人气场乖巧甜净。

——是个妹妹啊。

那没事了。

张冠清宽容心立马拔高了,正要给谢逢周发消息问问他在门口哪个地方。

开帕美的妹妹绕过车头,走到副驾那边,把副驾的门拉开了。

有个年轻男人从副驾下来,高瘦挺拔,身上有种很招人的慵懒散漫,侧对着台阶和跟前的人说了句什么。

表情挺温和。

但估计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小姑娘听完就蔫巴巴地耷拉下脑袋,有点受挫的样子。

男人见她这样,没再开口,右手拿着的那条羊绒围巾从姑娘后颈绕过去,将人带近点,低头给她系围巾。

系完撸了把人家脑袋,转身往前走。

小姑娘乖乖地跟在他后面。

张冠清本来还在心里唾弃自己就像路边一条狗,走着走着被这些小情侣踹一脚,结果发现那男的挺眼熟。

再看一眼。

“——谢逢周?!”

被喊的人正往台阶上走,循声望向他,俊秀眉目在雪夜里扎眼的好看。

几年不见。

这狗东西越长越帅了。

张冠清不禁唏嘘,走近之后发现不对劲:“你额头上咋红了一块儿?”

谢逢周闻言睨了眼岑稚,岑稚心虚仰头望天,于是他浮皮潦草地道:“在路上给仪表盘磕了个头。”

张冠清没听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