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以行握着通讯器,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

小少爷昨天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他还险些心软,结果对方今天一早就有兴致找人喝酒。

“未婚夫卧病在床,你在外面喝酒?”

看到这行字,姚辞微微地一愣。

裴赠似乎对他意见很大,说话的语气急剧降温,不仅比以往更冷淡,其中甚至还添上了一二分敌意。

总不至于是那天他在厉以行面前扮可怜的时候,说的那些话让人听去,又传到裴赠耳朵里了?

他想了想,回复对方道:“我这算是替你着想。”

裴赠:“替我着想?”

裴赠:“我怎么看不出来。”

姚辞飞快地打字:“这有什么看不出来的,你卧病在床,我要是带着人上你房间里喝,你肯定烦得慌吧,我躲开你,自己喝,这还不算替你着想啊?”

他强词夺理得头头是道,厉以行拿着通讯器,都能想象出小少爷满嘴跑火车时那副理直气壮的表情。

“歪理。”厉以行说。

姚辞刚读完裴赠对他的评价,通讯器里又浮上来一条陌生的简讯,是个不认识的号码,请求添加他为联系人,附了一句:“哥哥,我是妹妹。”

……通讯器还能用来发*扰信息?

姚辞猜是舞厅那些舞女又开发了新的业务,没好气地回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喜欢少妇,比我大一轮,离婚带俩娃的那种。”

放下通讯器,他发了一会儿呆,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姚辞走过去拉开,看见段千岭站在外面。

“段教授。”他同对方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