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喻霖对她说:“胃炎而已。”

童铭菲摇摇头,她手里还拿着交费的票据,已经被她手指捏得皱巴巴的了,还在反复地揉着那两张纸,“就是会害怕。”

任喻霖沉默了很久,忍不住说道:“你担心我吗?”问题问完了他又后悔,他知道自己不该问的。

童铭菲也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

又等了一会儿,验血结果出来,任喻霖回去看医生,医生给他开药让他在观察室输液,又对他说如果经常痛就白天抽空到医院做个胃镜。

任喻霖说道:“没关系的,不是经常痛。”

医院有一间大的观察室,里面都是座椅,可以坐在上面输液,那是不需要额外付钱的,也有小的病房,可以躺在病床上输液,需要额外交钱。

任喻霖要了一间病房,他斜躺在病床上,等待护士进来帮他输液的时候,一直看着坐在旁边的童铭菲。

他对童铭菲说:“我给司机打电话了,他等会儿过来接你,把你送到家里。”

童铭菲问道:“那你呢?”

任喻霖说:“我一个人也可以的。”

童铭菲低下头,轻声说:“我陪你输完吧。”

生病的任喻霖比起往常来要显得格外脆弱一些,他没什么血色的嘴唇微微张开,说道:“不用的。”

童铭菲对他说:“你不用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把生病的人一个人丢下,太可怜了。”

任喻霖眼睛缓缓眨了眨,浓密的睫毛垂下来轻颤着。

病房的空调开得很足,童铭菲不自觉抱住手臂,“要不你叫你家人过来陪你?”

任喻霖说:“这点小病,不需要的。”

他话音刚落,穿着白色制服,戴着口罩的护士推着个小车子走了进来,她走到床边,问了任喻霖姓名之后,便准备药水和输液针。

童铭菲退到窗户旁边。

护士把输液袋挂起来,给任喻霖手背消毒,针尖准确地扎进他手背血管,然后贴上医疗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