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是瞎掰的,她只是觉得段芸心今日有些反常。柳侍衣的死按理来说也该是跟秦淮玉有关,跟她没什么关系,可是她竟然不似平时那样的慈悲面容,反倒是有些紧张。

摇了摇头,桃花捋了捋袖口道:“娘子可能是一直在这平静的相府里,没见过多少杀人的手段。很多时候留了遗书并不是自尽,上吊也有可能是别人挂上去的。这些东西,只要仵作查,就能查得出来。”

一个人伪装得再好,眼神也是藏不住的。偏巧的是,她最擅长观察别人了,其他人可能都觉得段芸心与平时没什么两样,但是她觉得她心里有鬼。

身子一僵,段芸心皱眉道:“她遗书上都写清楚了,不是自尽是什么?”

“这样啊。”段芸心点头,眼皮再也没抬起来:“既然娘子都这么说了,府里现在也是您主事,那就您来决定吧。”

“我有些好奇。”歪了歪脑袋,桃花轻轻一笑:“娘子从哪里可以看出来,柳侍衣一定是自尽,不是他杀呢?”

“嗯。”

“……怎么?我哪里说得不对?”垂了眸子,段芸心不解地问:“娘子在看什么?”

青苔已经掀开白布看了一会儿了,正想说点什么,外头猛地冲进来个人。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桃花捏着柳氏的遗书,静静地看着段芸心。

“怎么回事?”秦淮玉睁大了眼:“好端端的,她怎么死了?”

微微一愣,段芸心皱眉:“她是自尽,又不是被杀害的,为什么要送衙门让仵作验尸?等爷回来说清楚之后,就该赶紧下葬,以免怨气留于府中不散。”

段芸心和桃花都是一愣,同时回头看她。

好奇地看她一眼,桃花不解地道:“娘子难不成觉得这尸体不用送去衙门给仵作看?反正仵作也是要碰的,青苔看一看有什么要紧?”

被她们这眼神看得心虚,秦淮玉低头道:“这肯定不是我害的,她冒犯了我几次,我就教训过她几次,恩怨分明,不曾有什么过分的地方。”

“是。”青苔应了,正要去,段芸心却皱眉道:“逝者已矣,娘子还让下人去碰她?”

“娘子要不要看看这个?”段芸心神色严肃地指了指桃花手里的信纸。

“青苔。”桃花低声道:“你去看看柳侍衣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