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芸心的确是这么认为的,就算她再怎么算计,也总是在女人之间算计,从来没想过在沈在野身上动心思,一来是她不敢,二来她也不能。在她的心里,沈在野是如天神一般无所不能又心怀柔情的丞相,虽然先前对后院的人有些狠了,但那是她们罪有应得。

桃花淡笑,心想这回就算什么证据都没有,沈在野最后也可能是会让段芸心出来顶罪的,只是这群女人看不明白罢了,真以为沈在野对她们有什么感情,会相信她们?

而她现在完全是被冤枉的,相爷说什么都不可能立马定她的罪,她还有机会为自己洗脱冤屈。

“您在说笑吧。”顾怀柔摇头:“连我都看得出这事有蹊跷,爷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这样的想法在沈在野回府的时候被击了个粉碎。

“会啊。”桃花点头:“会定她个很严重的罪。”

众人都被叫到了临武院,沈在野从宫里回来,脸色看起来十分不好,连站得最远的人都感觉到了相爷身上的怒气,更别说在他身侧的姜桃花。

顾怀柔道:“您连这个都想不到吗?段氏在府里一向安静不出风头,颇得爷喜爱,说她不争不抢,是个省心的人。现在事闹到她身上,证据又不是很足,她只要说是被人陷害,爷难道还会定她什么罪不成?”

桃花其实一点也不怂,真的,胆子挺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感受到沈在野的戾气,她的腿都会忍不住发颤。

微微挑眉,桃花问她:“何以见得?”

“爷?”将情况说了一遍之后,见他没吭声,桃花硬着头皮问:“您觉得该怎么处置?”

“唉,这事儿复杂了。”顾怀柔惋惜地跟着她离开守云阁,低声道:“要是证据再确凿一点就好了,能咬死她,她就翻不了身。可惜这点证据,她定然是能在爷面前脱罪的。”

沈在野抬头,眸子里一片阴冷灰暗,淡淡地道:“衙门已经派人来跟我说了,抓去的家奴已经招供,说是听主子的吩咐,吊死了柳氏,妄图制造自杀假象,嫁祸秦氏,以逐她出府。”

“水都淹到家门口了,她不激动才奇怪呢。”摇摇头,桃花嘀咕了一声,有礼地送了衙门的人出去,看着他们把那家奴一起押走。

视线落在段芸心身上,他轻笑一声:“还真是芸心能做出来的事。”

“呯”地一声响,顾怀柔满脸唏嘘:“难得段娘子也有这么激动的时候。”

赶走秦氏,斩断他和秦廷尉之间的牵连,可不就是瑜王殿下很想做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