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呢,自个儿的脖子上就多了个冰凉的东西,李缙一顿,皱眉道:“你不说你是何人,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不过,方才他们周围分明只有青苔一人,怎么会被他听见了的?青苔也没察觉旁边有人啊?

还挺硬气?徐燕归嗤笑,伸手掀开窗边的帘子,将半张脸都露在外头照进来的光线里:“我是相府的人,如此,你总该放心了吧?”

李缙一愣,闭了嘴没吭声。不知道对方是谁的情况下,这种话自然不适合说出去。

“沈丞相的人?”

“这个你别管,不会害了姜桃花就是。”徐燕归沉声问:“方才你说,姜桃花的命只剩下五年?”

“可以这么说。”

“你是谁?”李缙皱眉,黑暗里也看不清他的脸。

皱眉想了想,李缙沉声道:“既然如此,我想单独见沈丞相一面。”

“别出声。”徐燕归脸色凝重地抵着李缙的脖子:“我有话要问你。”

徐燕归挑眉,思考了片刻,拎着他就出了府。

李缙站在原地看着姜桃花进主屋,只觉得心里疼得难受,缓缓蹲下来,正想喘两口气,旁边却冷不防蹿出个人来,一把就将他拉到了阴暗的屋子里。

主屋里的人都没在意李缙去了哪里,仍旧在聊女儿家的话题。

这人在赵国的时候是何等的尊贵和高高在上,看人都不带低头的,却在自家主子面前卑微成了这样。大概也真是作孽太多,现在来还债吧。

沈在野说是进宫了,其实却在浮云楼喝茶。看见徐燕归把李缙带过来的时候,还有些惊讶:“李丞相竟然没在相府叙旧?”

她跟在主子身边不过两年,不知道主子与李丞相以前经历过什么。但是现在她瞧着,总觉得李丞相有些可怜。

“旧事无甚好叙。”在他旁边坐下来,李缙一脸沉重:“倒是有话想跟沈丞相说清楚。”

青苔在旁边看着,见自家主子要走了,连忙跟上去。只是还忍不住回头看了两眼。

优雅地捏着茶杯,沈在野侧头看着窗外的远山风景,不急不忙地道:“丞相但说无妨。”

她又不傻,真有解药,管它谁给的,肯定都是一口闷。自己的性命怎么也比脸面重要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