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朝阳已经准备好了迎接埋伏了,没想到闯进眼帘的竟是这人健硕的肩臂。

她神情一滞,接着就退出去站在了门外:“侯爷恕罪。”

李景乾半拢着衣裳漫不经心地朝她走过去:“躲什么,没见过?”

不但见过,还摸过呢。

宁朝阳垂眼:“今时不同往日,还请侯爷自重。”

他自重?李景乾气笑了:“宁大人,这难道不是你先闯来了我的房里?”

“下官在追一个蒙面人。”

“哦?当真不是趁我更衣想来闯门的借口?”

“不是!”

宁朝阳微微眯眼,抬手将掌侧被剑锋带到的伤口递给他看:“夏景园里有人要刺杀重臣,侯爷难道是想替他掩护吗?”

两寸长的口子,血还在往外溢。

李景乾变了脸色。

他拢好衣裳将人拉进来,下意识地想找自己的药箱。

“侯爷。”宁朝阳面无表情地提醒他,“您现在已经不是大夫了。”

背脊一僵,李景乾收回了手。

他嘴硬地道:“我记得,不用宁大人提醒。”

宁朝阳没再理他,只往他房里打量。

夏景园临时安置的厢房,摆设与她那边没什么两样,只多了些箱笼和他挂在屏风上的衣裳。

她抬步就想去屏风后头。

李景乾抓住了她的手腕。

“宁大人连我也怀疑?”他垂眼问。

不是怀疑,是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