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年被她问得一个趔趄。

她左右看了看,好笑地道:“这要我怎么说?就是寻常男人的样子啊。”

不对。

宁朝阳摇头。

她拉起华年出门上车:“去你常去的那家倌馆。”

华年一本正经地道:“你别胡说,我为人清正,从不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车夫前头左拐,在第六个巷子口停。”

宁朝阳斜眼看她。

轻咳一声,华年道:“偶尔。”

每天公事那么多,玩点男人怎么了嘛。

她熟门熟路地带着宁朝阳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看上哪个只管取牌子。”

宁朝阳看上了五个。

她把人都叫到厢房里,张口便道:“脱了上衣。”

华年一口茶喷了出去。

殿下不是才说了要她们节制点?她抬手欲拦,却见宁朝阳站在那五个人面前,脸上没什么情绪,一双眼只打量着他们的腹部。

“谁干过什么重活?”宁朝阳问。

五个人里有两个举了手。

她走到那两个人身边仔细看了看,脸色更加不好。

“怎么了?”华年凑过来道,“你若想要壮实些的,就去武夫里挑呀,这几个这么文弱,自是没什么筋骨的。”

她说得对,文弱的人大多没什么筋骨。

但江亦川怎么就有?

脑海里浮现出一些画面,宁朝阳有些烦躁。

她扔下赏银离开了倌馆,径直去往仁善堂。

仁善堂里正人满为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