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几个月前去过,去和你们的人质救援小组以及拜伦上校的三角洲部队一起受训,他们都是了不起的家伙。」车子离开了国道高速公路,进入前往雪梨市区的交流道。交通并不拥塞,这时除了送牛奶和送报的人之外,大多数人都还没睡醒。小巴士开到了一处位在小山丘上的旅馆,即使在这样的清晨,旅馆的服务人员也还是醒著的。

「这是我们的特别安排,」威克森说道,「全球保全的人也住在这里。」

「谁?」丁问道。

「全球保全,他们取得了这次奥运的安全顾问合约。努南先生,我想你大概认识他们的主任,比尔.亨利克森。」

「比尔,那个抱树人?」努南忍住了笑意,「哦,是啊,我是认识。」

「抱树人?」

「中校,比尔以前是人质救援小组的资深成员,颇为积极;不过他是那种有强烈环保意识的家伙,总爱抱抱树干和可爱的小兔子,担心臭氧层的破洞……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努南解释道。

「我不知道他还有这种嗜好。不过我们确实担心臭氧层的破洞,你知道的,它让人们在海滩上一定得用防晒工具,而且他们说情况可能还会更严重。」

「也许吧。」提姆打了个哈欠,「不过我又不是冲浪小子。」这时旅馆服务人员上前来打开车门,车上的人鱼贯而出。威克森中校大概已经事先照会过了,所以他们很快就被领到各自的房间。丁想:这旅馆的房间还不错,洗了个舒服的澡之後,接著就是丰盛的早餐以及喝不完的咖啡。飞机误点实在是一场梦魇,而处理时差的最佳方法就是在第一天使尽力气做事,然後睡场好觉,这样就能在一天之内调好时差——至少理论上应该是这样。丁站在浴室镜子前用毛巾擦乾身体,他觉得自己看起来真是一团糟。没多久,他就穿上便服来到餐厅的咖啡屋。

「你知道吗,中校,如果有人能制造出可以在飞行时产生麻醉效应的药,一定会赚大钱。」

「我想也是,我了解长途飞行的痛苦,少校。」

「叫我丁,我的名字是多明戈,但大家都叫我丁。」

「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威克森问道。

「我原来是个步兵,後来转到中央情报局任职,一直到现在。说实在的,我完全搞不懂这个少校头衔是打哪儿来的,我只不过是虹彩部队第二小队的指挥官。」

「你们虹彩部队可真是忙啊。」

「的确,中校。」丁同意道。侍者过来要再为他添一杯咖啡,但他摇头拒绝了。丁想:

不知道有没有人会泡一杯陆军式的咖啡,那种咖啡的咖啡因是平常的三倍,现在喝起来一定很过瘾;如果能喝上一杯,再加上一整个早上的工作,肯定会对调整时差有所帮助。除了疲倦,他的身体对七四七的局限空间也没什么好感——这种飞机这么大,就算多一点膝盖空间也无妨,但是设计者却把空间都留给了走道。这时他突然对那些在飞行时只能坐经济舱的人深感同情;那一定更加痛苦,这点丁是再确定不过了。嗯,不过飞机至少够快,如果是坐船,可能要花上一整个月——不同的是,他们可以得到部份的舒适,以及许多运动机会和良好的食物。但话又说回来,生命不就是不断的妥协吗?

「你也参与了世界乐园那个案子?」

「没错。」丁点头道,「我的小组负责城堡的突击,当那个混蛋杀了小女孩时,我离现场不过一百尺,那真是让人很不舒服,中校。」

「法兰克。」

「是的,法兰克,那真是最糟糕的事。不过我们逮到那混蛋了——或者应该说是荷马.强士顿办到了。他是我的狙击手之一。」

「从我们看到的电视报导看来,那一击并非十分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