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啊……怎么了?”

刘长眼前一亮,有些激动的问道:“难道是有人骂那个竖子了??”

……

“祸事了啊……祸事了啊……你啊!你啊!祸事了啊!我们完了呀!!”

公羊学派的小府邸里,公羊寿脸色苍白,双手背后,在府邸里不断的来回走动,低声念叨着,而他的诸多弟子都跪坐在了他的面前,胡毋生,刘赐,董仲舒,公孙弘四个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公羊寿来回踱步,再一次停在胡毋生的面前,指着他骂道:“你说说你……太子借鉴墨家,与你有什么关系呢??你干嘛在报纸上批判太子呢?你知道这是什么罪行吗??你知道现在的御史大夫是谁吗?!”

“你要批判就批判吧……干嘛要辱骂整个黄老呢??还说他们本无一物,皆抄百家……你就差指着太子的鼻子骂他无能了……”

刘赐急忙抬起头来,“老师,师兄其实已经骂了……他在最后说我大哥的文章浮夸,处处彰显学问,卖弄学识,却没有一个是属于自己的想法,只是抄袭各派的东西,强行将各派的东西糅合到一起……没有任何可以值得欣赏的地方,只能当作是五鼎楼里的美人一样,读浮夸而无用的文字来享乐……”

公羊寿脸色一黑,几次捏紧了拳头。

胡毋生却很严肃的说道:“我说的都是实话,陛下的文章简陋却大有内涵,殿下的文章精彩却空洞,看似包络万物,实际上都是东拼西凑,完全没有实在的……”

“闭嘴!”

公羊寿骂了他一句,“这是实话不实话的问题吗??我平日里都是怎么教你的?”

“老师教我要刚正不屈。”

“我……”

公羊寿恨不得打自己几个耳光。

早上,公羊寿正在外头吃酒,就有几个儒家的人前来找他,公羊寿还以为他们是来找茬的,正要搏斗一番,结果这些人急忙跪拜,说很敬佩公羊寿,能教出如此厉害的弟子,弄得公羊寿都是一头雾水,直到他看到了他们递来的报纸,公羊寿吓得酒都醒了,马不停蹄的就往府内跑,随即就是诸多弟子跪在他的面前听训了。

公羊寿真的是气的七窍生烟。

这件事本来跟公羊学派毫无关系,人家墨家都没敢说什么,你去当什么豪杰啊??

若是过去也就算了,如今晁错上位,那狗贼什么做不出来??

公羊学派本来就势微,这不是要彻底玩完了吗??

公羊寿气的直发抖,指着胡毋生骂道:“等着吧,等着吧!我们都要被诛族了!!你这文章可是惹了大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