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单秀算是自己禁足了三个月,除夕宴的时候才出来,年后虽不说完全闭宫不出,却也很少见人,这会儿怎么又和郭氏起了冲突了?

说起来,整个后宫,钱盛嫣也就对郭氏还比较喜欢。小姑娘不争不抢,心眼灵活,又手巧的很,如今还能帮着钱盛嫣处理一些公务,又有用又漂亮,让钱盛嫣喜欢的,都想让胤禛去伺候——呸,去宠幸一下郭嫔了。

这会儿,这两人怎么对上了?

一边往外走,一边听郭氏身边的小宫女抽抽噎噎说着,原是郭氏和单秀在宫道上擦肩而过时,单秀忽然叫住郭氏,非说她出言不逊对上不恭,让她在宫道上罚跪!

那宫道之上来来往往的都是太监宫女,让一个嫔罚跪,单秀这是什么脑子?

钱盛嫣急急赶到,发现郭氏不仅被迫跪在地上,脸上还有不甚明显的掌印。

钱盛嫣一下就火了:“年贵妃好大的威风啊。”

“不如熹贵妃。”单秀轻哼,毫不留情,“怎么,熹贵妃是为郭嫔而来?”

“是,嫔妃便是犯错,也应是求皇上、皇后处置,本宫倒是不知,什么时候年贵妃也可随意处置嫔妃了?”钱盛嫣冷哼,“青雪,还不扶郭嫔起来?”

她一番话说的好不心虚,单秀抿了下唇,没有反驳,只道:“郭嫔对本宫不恭不敬的,本宫小小惩戒一番罢了!”

“我,嫔妾没有呀!”郭嫔真是屈死了,“嫔妾不知如何惹了年贵妃,还求年贵妃明示一二?”

“哼!你自己说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单秀也不说清楚,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钱盛嫣,“便是皇上没有于本宫协理六宫之权,但本宫到底还是贵妃,只不过稍微罚了个嫔,熹贵妃难道还要大展威风,将本宫如何了吗?”

“本宫是不能将年贵妃如何,但今日之事,本宫会详详细细原原本本禀给皇上、皇后,请帝后定夺。”钱盛嫣黑眸扫过单秀和她身后跟着的人,忍不住笑了一声,“皇上心疼年贵妃,刚给翊坤宫派去一些调教好的宫人,怎的年贵妃出门却不带着?”

她这话说完,单秀脸上便有些扭曲。

就是那群人!以下犯上,对她限制颇多!

她想出门,那群狗奴才都敢不许!还说什么之乎者也的大道理,真是烦死了!

这会儿单秀就是趁他们不注意,带了自己的心腹出门来的。她其实也并没有什么目的地,本就是在外面瞎逛一二,谁知道正好碰见郭氏。

她知道郭氏是钱盛嫣的人,自然看她不顺眼,对钱盛嫣她不敢如何,对一个小小的嫔她自认还可以管教一二。

正好这郭氏嘴里还说着什么“没有宠幸也无妨”之类的话,单秀只觉得完全戳了自己的肺管子!如今她只不过让其跪了一会儿,打了一个耳光而已,如何就错了呢?

单秀不服的很,她脑袋一扬:“好,好,熹贵妃伶牙俐齿,本宫不与你争辩。今日郭嫔对本宫不敬是事实,本宫就不信皇上还能站在你那边!本宫这便去找皇上说理去!”

闹,就闹大一些,单秀就不信了,众目睽睽之下,皇上还能不给她这个身份留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