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深把她带回去了?闻深把她带回去了?”

同样问题戴文丽问了两遍,第一遍的重音落在后面,第二遍则落在头两个字。

她又花了几分钟才消化这句话的意思。

一时不知究竟诧异多些,还是困惑多些。

聚会在这状况面前一点都不紧要,戴文丽把包放下,走回几人身旁坐下来:“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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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利平稳行驶在公路上,车厢异常安静,四个人,三个好似哑巴。

钟黎在后座也乖乖系上了安全带,出过意外的人现在比较惜命。

她瞧一眼带着白手套专心开车的司机。

瞧一眼副驾十几分钟前转过来向傅闻深转达一通电话内容、之后便像不存在一般的助理。

最后瞥向坐在她左手边的男人。

傅闻深从上车起便开始看文件,中间接过两通电话,讲的全是一些让钟黎一听就打呵欠的生意词汇。

钟黎左手肘垫在中央扶手上,托腮轮流看了三个男人各一分钟。

无趣。

她清清嗓子。

“老公~”

嗓音轻软,尾音微微上扬又戛然而止,甜得让人意犹未尽,和这长期沉闷、冷硬、乏味的车厢简直格格不入。

很不习惯,甚至冷不丁吓人一跳。

前排,原本就尽量降低存在感,没有多余声音、动作的两人,仿佛在一瞬间静止。

傅闻深继续浏览文件,头都不抬,声线平稳:“怎么了。”

钟黎问他:“我们家在哪?”

“天阜湾。”

傅闻深没什么起伏的声调报出名字,言简意赅,没有一个多余的废字,利落的尾音表明并不期望这段对话往下进行。

钟黎并未领会、显然并不会在意这层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