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的事丁蕾从来没有想过,更何况,这样荒谬的事警局

那边会接受吗,就凭一条手绳?他们大概会觉得自己是神经病吧。

“明天先去民政局吧,先拿离婚证,以后咱们就再无关系了。”

对于严逸文,丁蕾不能原谅,但对于她父母的事,她却满是愧疚。

“明天我会搬出去。”这个公寓,丁蕾是再也不想待下去。

“该搬出去的是我。”严逸文说着回房整理自己的行李,其实见到她的那一刻,他就开始庆幸这件事并没有成功,她还好好的活着。

这样的念头让严逸文不由自嘲,自嘲自己永远优柔寡断,所以才会变成这样的局面,如果一开始丁家人找上门来,他能干脆利落的和丁蕾断了,那么也不会有后面连累家人的局面。

严逸文转身的时候,丁蕾突然想起简宁的话,连忙叫住他:“等下,明天可能还要麻烦你一下,可以吗?”

看严逸文露出不解的目光,丁蕾解释道:“是救我的人想要问你一些事。”

严逸文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他打算离婚后就回老家去,回村里给那里的孩子当老师,顺便照顾母亲,因为她一直不愿来自己这边。

关门的声音提醒着丁蕾严逸文的离开,她整个人有些失神的盯着桌上的摆件,那是她为领证特意买的。

在严逸文回来之前,她设想过他这样做的很多原因,比如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又或者他出轨了,所以想要这样除掉自己。

想到这些可能,她就能毫无负担的甩掉这段短暂的婚姻,更能毫不在意的报复他。

这些可能在自己脑子里上演了一百遍,可是没想到真正的原因会让她这么难以接受。

爸妈怎么可以那么过分呢,明明是她自己的选择,他们却把所有的事怪在严逸文身上。

怪不得这半年的时间,她再也没和他父母通过视频,她也曾问过他,但得到的回答是村里的网络出了问题,因为太偏僻,一直没有人去维修。

对于严逸文的解释,丁蕾从来没有怀疑,现在想来,他当时心里一定很恨自己吧,明明他父亲已经不在了,却还要在她这个罪魁祸首面前粉饰太平。

丁蕾觉得自己现在整个人有些分离,她从小顺风顺水,没想到却在恋情上载了这样的跟头。

想到去世的严父,她眼里满是热意,就连质问父母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了现在这一步,想来严逸文也没必要说谎,所以他父亲的死真的是她父母造成的。

在她心里,父母虽然对她控制欲强,但对外一直是知书达理,深明大义的形象,可是这样的他们为什么能做出那样的事来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太多,丁蕾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无法消化,她的手无意间碰到简宁给自己的平安符,她想,如果知道会面临这样的局面,会不会那天早上丧身车流里反而会更幸福些?

因为是在酒店,一家三口晚餐过后在附近散步,言言突然想起袁斌的话,转头看向简宁:“妈妈,之前那个阿飘不是说天台和海边也有他们的人吗?我们要不要去看看。”

听出他语气里的跃跃欲试,简宁轻笑一声:“周贵满都魂飞魄散了,没人给他们发任务了,暂时不用去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