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程大人的福,我家大人勉强剩半条命。”知府老妻刺了一句。

程叙言颔首,少顷进入正屋。

他们还未进内室,先听得哎哟哎哟的□□,那声调一晃三叹,仿佛随时得断气。

程叙言面露严肃:“知府大人竟这般严重?”

知府老妻刚要讥讽,程叙言绕过屏风径直坐在床沿,知府吓得差点撅过去。

知府老妻怒了:“程大人,就算你是钦差……”

“嘘——”时明拦住她:“恭人,我家大人曾跟随名医习过药理,他肯定会治好知府大人。”

知府老妻嗤笑。

“啊啊啊——”知府的叫声瞬间拔高,短短几息转了好几个调。

程叙言收回手,诚恳道:“恭人,知府大人这是气血不畅,待本官为他通通气血就好。”

所有人还未回过神来,程叙言从袖中取出小儿手臂粗的圆木,抓着知府的脚,飞快褪去鞋袜,一棍子捅上去。

“啊啊啊啊——”

其声凄厉,惊飞园中飞鸟虫鸣。

知府老妻身形一晃,几乎站立不住,“来人来人呐……”

知府的心腹想要冲上去救人,被时明笑嘻嘻拦住:“你们要相信程大人,他真的是为知府大人好。”

“药理有言:痛则不通,通则不痛。”

伴着知府大人的惨叫,讽刺拉满。

一刻钟后程叙言收手,知府大人躺在床上一副出气多进气少模样。程叙言留下一盒药膏,温声道:“知府大人好生歇会儿,过些日子就好了。”

他施施然离去,后脚知府管家亲自去城中请大夫。然而老大夫诊断后却道:“知府大人虽有劳损,但已经得到妥善治疗……”随后他看到床边一盒药膏,打开嗅了嗅,脸色微妙:“知府大人既然已经请大夫医治过,何须再令老朽走一趟。”

内室安静的落针可闻,管家晕晕乎乎将老大夫送走。

知府夫妇对视,心腹犹豫道:“程大人还真通医理?”还真是给知府大人治疗来了?

知府大人冷哼:“姓程的也不安好心。本官已经派人给上京上折子。”他这通罪怎么都不能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