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学不会隐藏尾巴的方法,因此常穿一件长卫衣。

现在,他撩起了衣摆,又因没掌握好分寸,竟露出一截白净的腰肢,恰巧是他最纤细的腰窝处。

曲线在那处收缩压紧,再分别往上下膨胀延伸,甚至能看见他一粒粒的脊椎骨节,如玫瑰花茎一般骨感细弱。

“你做什么?”京乘云捂住双眼,其实大敞着五指指缝,视线仍能黏在兔子精腰肢附近。

手掌遮得住良心,遮不住她躁动的气血。

阮绵绵可怜巴巴地回头,既期待,又忐忑:“绵绵把自己包装成礼物,献给主人。”

好荒唐好恐怖啊,京乘云不知道阮绵绵为何乐于献身,因为这简直不是一个正常人的想法。

已经活了25岁的虎鲸小姐,从没想过人——或者说能够化成人形的妖,愿意屈居人下,献上一切!

难道真的是她年纪太轻、见识太少,不知道世界上还有阮绵绵这种人吗?

京乘云有些茫然失措,克制地低吼道:“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我是一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女人!”

“我、我也是一只有七情六欲的正常小兔……”阮绵绵毫无气势,泪眼朦胧,嗓音软趴趴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京乘云怒火中烧——不,应该是心虚之火犹为旺盛,她多想冲上去狠狠揉小兔尾巴,揉得小兔梨花带雨、嗷嗷直哭!

撅好尾巴的小兔就在眼前却吃不到,京乘云又恨又恼:“阮绵绵,再这样闹就给我滚出去!我对你没有非分之想,没有!”

京乘云知道,自己蓬勃气血的背后是魅术后遗症在作祟,趁着还有几分清醒,她拔腿冲进卧室,锁上门,给远在北海旅游的姥姥拨去电话:“喂?姥姥!你有没有听说过魅术……”

“杀千刀的哪个王八蛋对我的宝宝用魅术了看我不弄死他——”京乘云的姥姥年逾700岁,见多识广,她虽上了年纪,说起脏话来却珠连炮弹似的,吵得京乘云耳膜都快炸开。

这还不够呢,京乘云妈妈的声音也很快出现,又是一连串中气十足的咒骂。

“咱们说正事,你们瞎吵什么。”京乘云烦得连连跺脚,她不能承认中魅术的人是自己,否则姥姥妈妈定会吵个没完没了,“是我的朋友中了魅术,尽管已经解除,可是后遗症还在。”

“哦,就这样吗?”一听自己的宝贝孙女安然无恙,姥姥的语气瞬间冷漠许多,“这个就要取决于施术者的熟练程度,和你朋友的灵力修为了。”

魅术千万年前就已存在,在狐族中得到最为广泛的利用传播,时过境迁,魅术渐渐失传,修炼它的人也变得寥寥无几。

听到姥姥这样说,京乘云放心了许多。她对自己的修为极有自信,在白云市,横贯东西南北,纵则上溯百年,再也找不到第二个20岁就能化成人形的妖怪。

姥姥又说:“修为高者,只需双修一次……哎呀,姥姥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是小宝宝,不可以听少儿不宜的,呸呸呸。”

嗯……一头25岁的鲸和700多岁的鲸相比,怎么不算小宝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