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错,相当热,我们估计屈时气温会有华氏九十多度。建筑师说,要让现场观众感到凉爽,这套系统是最便宜的方法,而且还可以当作消防洒水系统使用。这套系统不会浪费太多水,而且已经装了一年多。美国公司会定期派人来帮我们作测试,不过我现在记不起那家公司叫什么名字了。」

亨利克森心想:是亚利桑纳州凤凰城的清凉喷雾公司。这套系统的计画书就放在他的办公桌上,它在「计画」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

马力欧.达勒山卓按下电脑按键,进入纽约市警察局的中央档案资料库,里面的确有玛丽.班尼斯特和安.派特洛的档案。接著,他以年龄十八到三十岁的女子作为搜寻的条件,用滑鼠点选了开始搜寻的图示。搜寻系统找到了符合条件的四十六个人名,於是他便把这全部的档案都存放在同一个新开的目录里。不过这套系统并没有照片建档,所以他还是必须去找画面档案。他删掉在皇后区和李奇蒙区失踪的十个女孩子,暂时把目标先锁定在曼哈顿区,於是就只剩下二十一个人。接下来,他再删掉非洲裔的女性,因为连续杀人者通常都会找类似的对象下手——以最著名的一个案件为例,西奥多.邦迪就是选择头发中分的女性下手。班尼斯特和派特格都是白人,单身,相当迷人,年纪分别是二十一和二十四岁,而且都有著一头深色头发。达勒山卓认为十八到三十岁是一个合理的范围,因此他又进一步删掉那些他觉得不符台前述特徵的名字。

按著,他打开有关珍.杜期的档案,查看身份不明的受害者中是否有符合这两名失踪人口的特徵。其中有两具尸体符合前述特徵,不过都不是班尼斯特或派特洛;这代表这两名失踪的女性可能都还没死亡,不过也可能是她们的尸体已经被处理掉了。

达勒山卓把失踪妇女的名单列印出来。他打算和那两名联邦调查局干员一起去调阅相关的档案资料,包括所有的照片。派特洛和班尼斯特两人都留著同样长度的头发,也许这就是这桩连续杀人案的共通点——不,班尼斯特还活著,至少她的电于邮件是这么说的……除非那名连续杀人犯故意戏弄被害者的家属。连续杀人犯都是丧心病狂的变态。谁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如果这种败类出现在纽约。想抓他们的人可不是只有联邦调查局而已。达勒山卓心想……还好纽约州终於有了死刑……

「是的,我见过他了。」波卜夫告诉他的老板。

「真的吗?」约翰.布莱林问,「当时你离他很近吗?」

「大约就像我和你现在的距离,」波卜夫回答,「这只能说是个巧合。克拉克看起来很有威严;他太太在当地的社区医院担任护士,而他女儿则是个医生,也在同一家医院服务—

—她嫁给虹彩部队的一名成员,名字叫佩琪.查维斯,而她先生叫作多明戈.查维斯。多明戈也是中央情报局的情报员,现在可能在虹彩部队里担任突击队的队长。克拉克曾经在几年前协助前苏联国安会主席的妻女逃离苏联,另外他也与日本的冲突事件、伊朗的达叶兰之死有关。他和查维斯都是经验丰富、能力高强的情报员,千万不能低估他们。」

「好,那么这件事对我们有什么意义呢?」

「这件事告诉我们,虹彩部队是一支多国的反恐怖部队,活动范围遍及欧洲各地。西班牙是北约的会员国之一,但是奥地利和瑞士不是,这代表虹彩部队会把活动范围扩展到非北约会员的其他国家。虹彩部队是恐怖行动的最大威胁,」波卜夫继续说,「也是我最不想面对的一个组织。从电视上可以看到他们乾净俐落的行动表现,而且他们也一定有最好的装备和情报作为支援。」

「好,所以我们知道他们是谁了。他们有可能注意到我们吗?」布莱林问。

「有可能,不过现在应该还没有。」波卜夫说,「否则联邦调查局的干员早就以谋反的罪名到这里来抓你了——当然还有我。我应该没有被人跟踪,不过我也必须承认,我可能已被某个小心翼翼的专家盯上了而不自觉。」

布莱林被这段话吓了一跳。波卜夫刚刚承认自己有可能犯错,而且透露了情报交换行动中还是有不可避免的风险……

「会有什么样的风险?」

「你是说能够用来对付你的方法吗?」布莱林点点头。「你的电话可能被窃听,而且—

—」

「我的电话有经过加密处理,而且这套加密系统应该是无人能破解的。我的顾问告诉我——」

波卜夫举起手来打断布莱林的话。「你真的认为美国政府会让厂商制造出不能破解的加密系统吗?」波卜夫就如同在向小孩解释事情般地问道,「位於米德堡的国安局拥有运算能力最强大的超级电脑,以及世界上最聪明的数学家,如果你想知道他们的工作状况,只要去看看他们的停车场就行了。」

「为什么?」

「如果到了晚上七点钟。停车场还是停满车子,那就表示他们正在为了某件事努力赶工中。在美国,每个人都有一辆车,而停车场都大到无法完全遮蔽起来不让外人看到。因此,情报员要了解美国政府机构的活动状况,最简单的方法就是观察该单位的停车场。美国人非常善於破解密码系统,自从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他们在破解密码方面已经有超过六十年的经验,而且还跟英国人合作,英国人在这方面也有很优秀的传统。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件事吗?」波卜夫讶异地问道。

「呃……没有,我只晓得我用的这套系统是无法被破解的,因为它是一二八位元的——」

「STU—三标准型的加密系统。美国政府使用这套系统已经有二十年了,而且早就更新为STU—四型的系统。布莱林博士,你认为他们更换系统只是为了浪费纳税人的钱而已吗?我在国安会时使用的是一种密码表;这套密码系统会随机调换字母,而且只能使用一次。不过它使用起来却很麻烦,传送简单的讯息就要花上好几个钟头,所以很难用在一般的电话上。美国政府有一套叫作踼达舞的系统,设计概念与我们那套系统极为相似,不过我们就是模仿不来。」

「你是说有人可以窃听我打出去的每一通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