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玩就玩呗,反正我又空虚又空闲。

我尽量把耳朵移开她那张能吐信子的嘴,说:“你们玩什么?”

她居然拉住了我的手,说:“你过来看看就知道了。”

苍天啊大地啊,她居然抓着我的手。以前最亲密的时候,她都从来没有抓过我的手,我心乱如麻地想着,跟着她一直走到“算了”的最里面。我这才发现这里原来有一个包厢。包厢的门上画着一个妖艳的美人鱼,又老又俗,像童话里的美人鱼她二妈。旁边就是厕所,一男一女正在绿灯下激吻,真像鬼片。

很好很好,一切都显得很刺激,很符合我的要求。我大脑里的变异细胞又开始活跃起来,驱使我义无反顾地把门踹开。屋里面的灯光,居然是红色的。蒋蓝在我身边暧昧地笑着,她把我一直拉到一个坐着的男的身边。那男的头发盖住眼睛,穿一身黑衣服,如同一个瞎子,如果在大街上让我看到这种人,我会怀疑他是不是有严重的自闭症。

本来就不胜酒力的我整了黑啤以后,头有点涨。这时,自闭症发话了:“这位哥们,想玩什么?”

“他今天看上去不太爽,怎么刺激怎么玩。”插话的人是蒋蓝。

“对。”这回我变成了复读机,“怎么刺激怎么玩。”

“OK。”自闭症说,“蓝妹妹的要求,我们都尽量满足。”

“死阿布。”蒋蓝伸出手臂轻轻打了一下“自闭症”的头,“我这个朋友是新手,你罩着他点啊。”

她话音刚落,我已经被拉到那张长桌子的另一头。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这才发现桌上有一副扑克牌。

“我们是赌,赌钱吗?”我有点口吃地说。

“哈哈,”自闭症夸张地笑着,像中了彩一样地说:“当然赌钱了!你要是怕,就早点从这个屋子里走出去,哥哥不送。”

“怕?”米氏辞典里有这个字么?我脑子一热,把口袋里的所有钱通通拿出来,我捻着那十几张纸币说:“我就这点,够不够?”

“够了够了!”蒋蓝飞快地从那个男人身边走到我身边,把那些钱往我面前拢了拢,忙不迭的应声。她又瞪着周围的人说:“老实点!手别碰桌子!”

那些人果真往后退了退。

蒋蓝已经在我身边的凳子上坐下,急不可待地对那个男人说:“阿布,我们开始吧!”

我转回头,问她:“他是你什么人?”

“一个朋友。”蒋蓝在我的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说:“你在瞎想什么呢?”我被她一打,头更加晕。

阿布从桌子底下摸出来几张粉红色的纸,说:“五百。”